了几分钟,后头因为他们实在太过智障,完全打消了华羡聊天的念头,他站起来:“那我去睡了。”
慕凉风跟着站起来,几乎是贴在他的身后。华羡一开始还以为慕凉风是要去洗手间,结果对方跟着自己到了房间门口。
华羡停下,在进屋前转身看他:“哥,你干嘛?”
“看你是不是真的睡觉。”慕凉风忧心忡忡,“十天里八天你都跟我说要早睡,然后凌晨两三点下去喝咖啡。”
华羡心里吃惊对方竟知道得这么清楚,面上不动声色:“我今天真的早睡。”
“我不信,”慕凉风推他进门,“我看着你睡着了再走。”
华羡心里一动,问:“哥,你在公司里也这样吗?”
“怎么样?”
“就…睡觉啊…”
“我一般不睡,别人会睡。”
明明挺正常的一句话,落到华羡耳里,莫名多了一层深层含义。华羡想,他哥该不会在公司里看白骏鹤睡觉吧…
华羡的床一团乱,是名副其实的猪窝。枕头竖着放在床头,被子皱巴巴的堆起,凑近了闻甚至还有一股咖啡味。
今天白天清洁阿姨请假没来,所以慕凉风看到了未打扫的光景。平时他偶然进屋,看得到的都是阿姨拯救之后的床铺。
他一阵嫌弃,觉得自己眼瞎,怎么就看上了华羡这货呢。
慕凉风上手一阵整理,华羡无所谓地坐在床头,时不时抬抬腿挪挪屁股:“谢谢哥!”完全没有自己该动手的自觉。
慕凉风无奈:“去拿床新被子。”
“哎,我突然手断了。”华羡大喇喇地往后一倒,摊开四肢,“我动不了,全身麻痹,心脏难受。”
慕凉风又气又好笑,宠溺地自己去打开衣柜。
“哥,你真好,”华羡真情实感地夸赞,“以后谁嫁了你谁有福气。”
慕凉风看他一眼,没说话。
华羡低头默默念叨:“白骏鹤运气真好。”
慕凉风没听清:“你说什么?”
“我说,”华羡飞快地甩掉拖鞋,躺进被窝,挑了挑眉,“男男授受不亲,哥,你还是走吧,我真的会睡。”
“你今天怎么怪怪的,”慕凉风弯腰替他把拖鞋放好,“老想着赶我走。”
因为我之前不知道你有喜欢的人啊!华羡心里咆哮!
你喜欢白骏鹤,白秘书又是一个男人,我跟你没有血缘关系,怎么也应该避避嫌吧!
华羡缩了脖子,把下巴埋进被子:“那我睡了。”
慕凉风的公司离住宅不远,开车十分钟,尽管距离短,但是慕总对上班有着执念,尤其喜欢提前到,以前做不折不扣的工作狂时,偶尔睡在家里,第二天早六点便会出门。
而华羡在上班期间是八点半出门,非上班时间,晚上八点半都不一定会起床。
早上慕凉风想载华羡过去,华羡扒着床铺不肯:“你先去你先去。”
他连眼睛都没睁开,紧紧闭着,像河里的蚌闭着口一样,慕凉风看着他眼窝下的阴影:“那你中饭呢?”
“中饭我带去,跟你一起吃。”华羡翻了个身,赶人,“快走吧。”
华羡之所以不肯早去,还有一个原因,他想剪一下自己的头发。
前些日子他就跟慕凉风提过剪头发这个事情,慕凉风一口否决。华羡长发比短发更美,外表具有很强的欺骗性,整个人赏心悦目,落在慕凉风眼里,就是一幅上好的浓墨重彩的画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