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真是想一个巴掌拍开余曦:丫的,你不知道我怕痒吗?可是,说出来挺丢人的。
忍忍吧,姜陆羽的脸渐渐涨红,嘴唇也开始微微颤抖,身体在痛与痒的边缘来回穿梭。
一般在这种情况下,人的大脑会有些接触不良,可能是缺氧导致的,比如,就是现在,姜陆羽不知道是被吹了什么阴风,猛的一下吻上余曦的额头。
余曦的发香一下子混入姜陆羽的呼吸里,感觉上伤口竟然也没那么疼了,于是自然而然的闭上眼,将这美好的画面静止。
反观余曦,他的眼睛睁得如铜铃一般,忽然就想到这么些年的一切一切,心里瞬间变得柔软,这样的感觉让他自己都吓一大跳。应该······也许······不会的吧。
两人再一次展示良好的默契,几乎是同时,闪电般的分开。
“呃,那个,我、我、我怕痒啊你不知道?”终于缓过神来的人急忙解释。
“不、不知道。”怕痒和亲我有半毛钱的关系吗?!当然,余曦选择识相的不说这句话。
“那、那个,嗯,我们还要逃跑吗?”
“当然!难道你想一辈子都被关在这儿?但这次我们一定得计划周密一点,失败就完了。”
“嗯。”
“那,那我先走了,呆太久的话郑燃会怀疑的。”
“好。”等到余曦走到门边,姜陆羽又说:“诶——那你小心点,记得······保护好自己。”
半个月以后,尼泊尔。
余曦的脚被铁链拴着,只是铁链外包裹着一层棉布,郑燃终归是狠不下心伤害他。
“这是你第二次逃跑了,别怪我狠心。这里不是中国,你就算想逃跑也没那么容易了。”郑燃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明明恨不得将他掐死,却依然狠不下心。
余曦像是没听到一般,低着头直直的盯着地面。
“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有爱过我?不,应该说是从来没想过要爱我?以前说的那些都只是权宜之计,全部都是谎言,只为了要保护那个姜陆羽?”郑燃的眼里完全没了暴怒,只剩满满的悲伤与自嘲,他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哪里做不好了,用尽全力去爱余曦,哪怕余曦想要天上的星星他都会想尽办法去摘,这样浓烈的爱为什么余曦就看不到,为什么就不肯回应哪怕只是一丁点?
“我和姜陆羽只是······”余曦终于开了口,停顿了半秒后,像是有气无力一般说出后面两个字:“朋友。”
朋友——吗?为什么余曦觉得这次说的底气没以前足了,内心似乎起了那么一点变化,像是心虚,连他自己都想这么问自己,真的只是朋友?一点点别的感觉都没有吗?和姜陆羽认识四年,又同在一个屋檐下这么久,性格、习惯方面都已十分契合,余曦竟是从未想过会有分开的一天,是没有想过还是不愿意去想?他甚至觉得如果他们就这样生活下去,也挺好的。
但这就算爱了吗?没那么简单吧,如果爱,早就爱了,何必等到现在,应该说——喜欢和他一起生活。
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