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便调皮的向他眨了一下眼睛,姜陆羽瞬间石化。
余!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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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台上的麻绳形态纠缠的放在象牙白的衬布上,那绳上细细的纹路让人看得眼睛疼。
真的,不是每个人都适合画画。
尤其是长时间看某一个东西,看到可以将它默写出来,这是件十分消磨耐性的事。
再尤其,男生似乎天生就没什么耐性。
所以说艺术班是阴盛阳衰的圈子。
十八九岁的年纪,美好的让人嫉妒。他们个性、自我、受不了束缚,比如像现在这样,对着麻绳眼睛都瞪直了都画不出个样子,死了的心都有了。
还尚算安静的教室出现了一声不耐烦的叹气,男孩好看的眉拧成了“川”字,即使这样也依然遮盖不了少年感十足的脸。
所以,就算脸臭臭的,也顶多像是闹了脾气的小孩子或许多哄哄他就会笑得比谁都开心。
当然,如果不了解他的话,的确会这么想。
男孩最后忍不住对着自己的画纸翻了个白眼,像是和自己生气般走了出去。
也不理会现在是上课时间,但值得表扬的是没有故作不耐的噼里啪啦一通。他只是很安静,没有影响到任何同学的离开。
真是个孤僻而别扭的小孩。
年轻的老师也看到这一幕,只是无奈的撇撇嘴,他走到那个男孩的位子上,看了很久才嘟囔道:“明明画还不错,干嘛跟自己过不去。”
咬耳朵的声音便出现:
“我说那个夏睿的个性真是古怪呢。”
“难怪没人和他玩。”
······
夏睿独自站在窗边,外面的风吹在脸上有种冷冷的感觉。三月份的天气其实算是凉爽宜人的,可他就是莫名的觉得不太舒服。
其实是心理不大舒服吧。
说不上是为什么事情为什么人,只是间歇性的多愁善感——这样说不免有些矫情。
对自己的作品甚至生活态度都有些不满。
有人说绘画的层次提高的那段时间会出现这种浮躁的情绪,看什么都觉得不好,却又无从改起。如果是这样当然好,只是为什么有种做什么都提不起劲的感觉呢?像是失去动力的马达,不知道如何前进。
对生活亦是如此。
最终像个小老头似的叹出一口气,关上窗子准备回教室。
毕竟不想让老师对自己有什么想法。在这间学校里这个老师是夏睿唯一尊敬和喜欢的,他记得第一次另眼相看这位老师是在他帮学生改画的时候,笔尖在画纸上像是有灵魂一样,跳跃间就令画面起死回生。
夏睿一直认为真正高超的画技不是在空白的纸上绘出多么令人惊艳的画面,而是在低层作品的基础上建出新的亮点,这才是真正绝的技艺。
而这位老师俨然点亮了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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