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要属下去将浅仓大人带回来吗?”
“八原你放过风筝吗?”
八原八零愣了楞, 似乎不解于主上的提问, “属下曾在私塾读书时, 有幸玩过几次。”
“阿泽他就像是风筝, 不论飞的多远,多高, 他最后啊……”男人低低的笑了, 他的声音明明比山里的清泉还要清澈, 比盛夏夜晚的微风还要轻柔,却带着自阿修罗地狱归来的狠决,“终究是要回来的啊。”
放风筝讲究张弛有度, 要是一味的舍不得放手,线就会断了, 再喜欢的风筝也会随着风,不知飘到何处。
但他的小鱼就像风筝一样脆弱,要是没了线的牵引,任由大风刮过,虽然畅快,却会过早的毁灭啊。
最后一句话宛如自语一般,八原八零低下了头,他瑟瑟发抖,宛如暴风雨中的一叶扁舟,诚服的低下头,不敢答话,要是有机会的话,八原八零甚至恨不得自己从未听到过这话。
“这里已经不需要了。”长发男人带着半面面具,点点桌,语气清淡的仿佛只是在说待会儿下楼时要顺便带下去的垃圾一样,即便是在内斗中屹立不倒,隐隐有成为友克鑫下一座权利中心的八原大厦。
八原八零想要说些什么,最后沉默的低下头,“是的,大人。”
不过,他还有最后一个疑问,“大人,属下不明白,明明浅仓大人并没有察觉,我们的计划……”
“八原是觉得我对阿泽太心软了吗?”
“属下不敢。”
“我将他从幼崽养大,以自己的血喂养,然后啊……”为了防止漂亮精致的瓷娃娃被伤害,他为瓷娃娃准备了一个玻璃瓶子。
玻璃瓶里永远没有喧嚣,鸟语花香,就连白天都是瓷娃娃最喜欢的那个色调的蓝色,以及最适应的温度。
只是有一天,玻璃瓶的瓶塞松了个口子,他养在瓶子里的瓷娃娃看见了真正的天空,然后他的小鱼趴在瓶口,好奇的询问,“呐,为什么这外面的云会动啊。”
男人答不上来,又不愿意欺骗他的小鱼,所以鱼儿游走了。
可是在放走了小仙鱼之后,男人就后悔了,噬骨的悔意就像心魔一样,所以有了八原大厦的出现。
男人费尽心力将属下送到了友克鑫,可以说是布下了天罗地网,最后还是没忍心。
就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这种懦弱的情绪竟然会出现在他的身上,而且……
“阿泽真是好狠的心啊,明明都猜出是我了,竟然还在装傻。”
被装傻的小仙鱼连打了两个喷嚏,被伊尔迷嘱咐多喝热水后,神色莫测的蹲在茂密的树冠上,搓了搓鼻尖,对榆木疙瘩一样的伊尔迷有些绝望。
索性搬出了小板凳瓜子汽水,准备开一场茶话会。
“伊尔迷为什么会和西索走到一起呢?”
不管怎么看,西洋画和水墨画都是两个派别了吧,先不说地域上的差别了,距离产生美,也能消磨掉一切最初的冲动。
“那浅仓又是为什么突然要从友克鑫离开呢?”
说话的技巧之一,在于当你不想回答一个问题的时候,可以及时的抛出另一个问题。
浅仓麻泽盘起腿,分出一缕神识时刻注意着洞穴中的一切,轻咳一声,“因为再不跑路就走不掉了呀。”
“唉?”
浅仓麻泽肯定的点头,超小声的回答,“有个超麻烦的家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