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在青白之气被阴寒内力将要排开之时,它改变了方向,没有固执的朝着上方游走,而是破开内力,钻进了安亦手腕的皮肤,形成了一个蛇形图。
铿锵声响,两把银白长剑短暂交错后分开,安亦直指俞温心脏的这一剑被他挡下,安亦退后,纵身一跃,掠过武器阁阁顶时斜瞥一眼,果不其然,俞温不知用何方法竟能悬空而立。
衣袂飘飘,似将要随风而逝。
倏尔,俞温追上安亦,空中再次响起金属碰击声,你来我往,见招拆招,两人互不相让就在阁楼上飞上飞下地打了起来,不过,安亦施展轻功用的是内力,而俞温就比较偷懒,是用得飞行符,只不过由飞行符幻化出来的翅膀看不见罢了。
外人都在自家地盘打起来了,武当山掌门不可能还不知情。
于是,他派出一众内门弟子前来阻止。
然而,所谓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他们还没来得及用轻功,就被俞温的符纂定在了原地,虽然符纂效力只有一秒,但是过了这一秒,他们哪里还看得到人影?
莫说人影,鬼影都没有,只有那飞起又落下的瓦片表示这里曾有人来过。
没法,弟子们只能无功而返。
掌门怒不可遏,既气弟子们不中用,又气闹事人偏偏挑最优秀的弟子刚下山去往华山的这个时间点来挑事。
要不是看他们年轻,自己出手有损尊严,他早就……掌门心里憋屈:我再年轻个二十,非让这两个崽子吃不了兜着走!
双花并蒂,话分两头。
安亦和俞温已过百招,此时两人站立在山崖之巅,六暑伏天的下午正是最炎热时即使此时太阳已经偏西,然而,打了两时辰,安亦依旧没有出一滴汗。
这让俞温很是羡慕,他在安亦停手的空闲,问道:“恩人,再打下去,小生的手臂恐怕就此作废了。”
安亦点头,正要收剑入鞘,恰巧山顶吹过一阵风,旁边松树上一只毛虫落在了他手腕上,且不偏不倚地落在了蛇形印中间,于是,安亦看到了直到很久以后都没想通的一幕:本应是死物的印记竟然把虫子给吃了?
俞温走过来,拱手作揖,“多谢恩人手下留情。”
“汝下战书,吾不过是迎战而已。何况,吾并未留情。汝使剑,吾亦用剑,有何不妥?”安亦抛了两个钱袋挂在树上,这是对两人造成破坏的补偿以及买了两把剑的钱,做完转身,跳下山崖。
俞温跟在后头飞着说道:“说的极是,是小生莽撞了。”
安亦很熟悉每一处落脚点,因为师父就是用把他丢下山崖的法子来锻炼他轻功的。
安亦的师父自然就是疫凛,不过不是这个世界好面子的这个掌门疫凛,而是另一个世界绝世独立,冷的像千万年寒冰的那个。
很快,人来到峡谷溪流旁,“恩人,小生送的这把剑用得可还顺手?”俞温站定笑着问安亦。
安亦手一转,挽了个剑式道:“剑非好剑,是汝放在其上的东西妙。”收起剑,又道:“汝陪吾打的一架可当作礼。”
俞温听着安亦自然而然的话,不置可否,本来俞温的本意就是和他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