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似喜似忧。
原本免了跪礼的他,反而颤颤跪到地上,只是面朝的方面与赵云的卧榻有些偏移,他连连叩首三次后,双手合十,满目虔诚地高望着房梁,像是穿过了屋顶看到了外面的蓝天。
“感谢上天,让王上平安苏醒。”
以往在蹇宾的意识海中生存,透过蹇宾所视便不喜这人,谁成想这一次若木华竟直接当着他的面祈福迷信,一直信奉唯物主义的赵云登时来了脾气,无力的手掌拍到柔软的床褥,发出一声闷闷的响动。
“说够了没有?”
被赵云突然发飙吓得哆嗦了一下身子,若木华哭了脸道:“王上,老臣……”
“出去,我现在不想看见任何人。”
赵云说的绝对,目光瞪视着若木华,加之赵云不同于蹇宾本身的贵气,他更是多年磨炼出的杀气,首当其冲的向若木华盖去。
第一次看到“蹇宾”这么可怕的表情,权益利弊后,若木华也不再耽搁耗时间,站起来后行了一揖,道:“老臣告退,王上…保重身体。”
见证了一笔若木华的闹剧,地上一直维持着跪礼的医丞悄悄瞄了一眼赵云,又迅速垂下头。
待若木华的轮廓消失,齐之侃走到赵云床榻前,柔声道:“王上病愈,需要好好休息,那属下暂且告退。王上如果有什么吩咐,呼唤属下的名字即刻,属下在外面候着”
做了揖礼,随着齐之侃的离开,殿中跪着的医丞和候着的宫人一并消失在赵云视野中。
待房中静置了有一段时间,赵云这才轻轻唤道:“蹇宾?蹇宾,听得到吗?”
“蹇宾?听到回答我。”
“蹇宾!”
声声呼喊中,意识海仍然安静地不发一丝动静。
“该死!”
最坏的结果落在面前,由不得赵云不信。通红了眼,赵云攥紧手心下摁着的褥子。
蹇宾,你究竟去哪了?
方亭之中并不是一物不存。
除了孙策和慕容黎座下的石凳外,围绕四座石凳中央,另有一张石桌。上面也不知被何人摆放了一面棋局,黑白二色的棋子呈现掎角之势。
孙策倒是没兴趣管理这些闲情逸致的东西,一拨棋盘,直接将残局拨散了。与慕容黎面对面入座,一手撑在石桌上,直直盯着慕容黎问道:“阿黎,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点了点头,慕容黎将燕支放在桌旁,回道:“莫澜是天权王的心腹,天权地势易守难攻,位于中垣一角,据说天权人民吃穿用度都是上上之乘。加之天权王又是个吃喝玩乐,不求精进,偏听宠/臣的君王。若是能得到他的助力,我想对复国,应该会跃进一大步。”
“通过莫澜?”孙策咂舌,否定的点点头:“感觉上不太靠谱。外界流言天权王是个昏庸之主,可是那都是人民嘴里说的,我们又未亲自接触过,怎么能知道他的真正为人?说不定这王就是做给我们看的。”
有凭有据,东汉书院的刘备则是一个例子。
原先探查刘备的底细,探的刘备是个爱占便宜好色贪财的a货达人,自打五虎将出名之后,再去查看,那刘备俨然变成了另一个人,能叫五虎将为大哥的人,他不信他们五个都瞎了眼。
过往的江东情报网从未出过错,这次孙策也选择相信。
那个刘备定是心府极重之人。
“没错…说不准又是个跟刘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