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说出口如同空气一样飘散。
清河压根没有睁眼看他,在公仪林说停下前,继续之前的动作。
公仪林眯了眯眼:“傀儡门不是来了好几个?”
青年眼神邪肆,“那又如何?”
公仪林注意到傀儡的周围围绕着一层淡淡的血气,皱了下眉。
“你杀了他们。”
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一群废物,活下来也没用。”
公仪林和清河的是非观都和世人衡量的标准有所出入,可听到这句话,也难免生出一丝厌恶。
两人都有自己的宗门,宗门的意义便在于团结弟子,尤其是在外历练,有同门照应,生存的几率会大上很多。
残害同门,只有邪魔外道才会这么做。
青年露出和清丽面容完全不同的笑容,残忍而张扬。
“与其团灭,不如做点贡献,”他目光痴迷地盯着旁边的傀儡:“用来喂养我的阿呆,是他们的荣幸。”
没有理会他的狂妄,公仪林的目光一直聚焦在青年的表情。
寻常修士在看到清河时或多或少会有忌惮,然而这个人,一丝一毫也没有。
白皙的手指掐了一个指诀,青年看到的动作,眼神第一次有了变化,瞬间移动到公仪林面前,然而有一个人比他还要快,清河的身体稳稳挡住后面的人,掐住青年的脖子。
公仪林像是没有看到这一幕,捡起一根枯木在地上涂涂画画,被卡住命脉,青年面色涨的通红,却没有还手。
“别杀他。”公仪林突然开口。
清河手一松,人被扔到几米外。
公仪林贴近他的脸,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清河耳畔,缓缓道出两个字:“夺舍。”
地上的青年听到这句话面色猛地一变。
“难怪不怕死,”公仪林若有所思:“应该是修炼了什么特殊的法门,即便身死,道也不会消。”
清河听他的语气是有主意了。
果然,公仪林玩味地望着地上的人:“猫妖也只有九条命,打到他魂飞魄散就行。”
神魂已灭,哪还会有夺舍的可能。
青年冷笑:“大不了鱼死网破。”
公仪林:“师父说过,夺舍的人都存不了死志,你一定在想等我们靠近时自爆,神魂虽然会受损,过个几百年吸收天地灵气,也不是没有复原的可能。”
能玩的把戏都被拆穿,这一次,青年没有说反话。
“能读懂我的想法,说明你的师父和我是同一种人。”
清河手指轻轻动了下,青年的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作为当事人,公仪林反而并不生气,“刚好,之前我们的话还没有谈完。”
清河微怔,青年则是瞪大了眼睛去看他。
公仪林走到他面前,明明是一张十分俊美的面容,青年的瞳孔里倒映着的却仿佛是恶魔的缩影。
“这身打扮要顺眼多了,刚刚那套白色的衣服,不适合你。”
“不,你不可能知道,”青年已经有些语无伦次。
清河都觉得惊讶,就是他自己,也根本没有把眼前的青年和刚刚在幻境中冒充公仪林师兄的白衣修士联系在一起。
比起他们的诧异,公仪林只想着傀儡门的人死了,他就不得不调整自己的计划。
“要活的。”他对清河道。
青年敢堂而皇之地出现,不外乎有两个依仗,一是夺舍之法,而是可以靠着自爆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