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但完全可以换一种方式,要知道这世上没有比杀人更一劳永逸的事情。”
公仪林嘴角一抽,“你可真是……深谙此道。”
“可他只出了一招,对此,只可能有两个解释,第一是使用者本身没有庞大的力量支撑供他使出第二招,还有一种可能便是……”
“他被什么事情耽搁了,有什么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这个使用元神分魂的人去做,以至于他根本没时间使出第二招。”
清河颔首,跟公仪林交谈是一件格外舒心的事,对方往往一点即通,无需他做过多解释。
公仪林想了想道:“我觉得第二种可能居多。”
“原因。”
“男人的直觉。”
……
清河没什么反应,倒是凝青和常乐皆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凝青忍笑道:“要真是这样,你还不如问问我的想法。”
公仪林对此不以为然,他对自己的直觉一向很有自信,这可是在千万次生死锤炼中锻炼出野兽般的直觉,虽然每一次生死锤炼由头不外乎是在坑了别人后被追杀,起因听上去不太光彩,但结果有效就行。
就在公仪林得意洋洋时,一声尖锐的疾呼传来,厄运松鼠从地底跳出来,像匹脱缰的野马,直直朝公仪林怀里奔来,等公仪林反应过来时,这只松鼠已经蜗居在他怀里,脑袋还时不时蹭上一下,做出讨好的样子。
“好可爱的小动物。”毕竟是女性,对这种软萌的物种最是没有抵抗力,原本闭口不言的常乐也忍不住发声,一双眼睛就差没黏在厄运松鼠蓬松的巨尾上。
“你养的灵宠?”凝青有些不可置信,就他对公仪林的了解,不像是如此有闲情逸致的,毕竟这只松鼠看上去不具有什么杀伤力,而公仪林绝对是个实用主义者,她印象中也只有一只海蝶一直追随在公仪林身边,其杀伤力十分巨大,可惜海蝶一族常常是沉睡状态,每一次清醒都需要消耗巨大的元气。
她幼年跟在公仪林身边时,只见过对方召唤过一次,当时公仪林劫了一支队伍的镖车,谁知这支镖车竟是归属于一个望族名下,最终引来八大老祖追杀,公仪林带着她逃亡到苍浪山,在山巅避无可避时,召唤出海蝶。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细节很多已经记不太清,妖族的成熟期很长,所以它们的记忆往往很好,有许多几百年前的事情还能记得一清二楚,但凝青在那段时间里遭遇的追杀实在是太多,基本每天都是数不清的杀手跟在他们身后,公仪林还偏偏是不嫌事大的,在这样的情况下,还不忘四处树敌,坑蒙拐骗,要是哪天喝的茶水里没下毒,晚上不疲于奔命,她都有些不适应。
而那次公仪林召唤出的海蝶,即便短短不到一刻钟,她却是终身难忘。
自水雾中走出,脚下如同踏着层层海浪,他站在那里,如同屹立在一座高不可攀的山峰上,彼时她才知道,海蝶一族竟然还有血脉留在世上,并且是如此强大美丽。
“吱吱,”似乎是察觉到她的窥视,厄运松鼠朝着凝青的方向甩甩了尾巴。
凝青蹙蹙眉头,无论如何,这只看上去人畜无害的松鼠实在不像是公仪林会选择的灵宠。
“它不是我的灵宠。”公仪林开口道。
凝青这才反应过来自己面上的质疑太过明显,甚至都忘了掩饰。
“可……你们看上去似乎很亲密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