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人已在高空中,御空而立,轻轻松松越过巨石顶端,飞往另一边。
公仪林怔了三秒钟后,侧过头,问厄运松鼠:“我被抛弃了,对么?”
厄运松鼠两只爪子立在半空中,很想告诉公仪林并没有,因为就在那只可恶的鲲鹏飞起前,曾对它神识传讯,叫它立马挖出一条两米高的地道,驮着公仪林过去,否则,他不介意直接出手将自己镇压在巨石下。
无论这一人一松鼠一鲲鹏是如何看待情侣冷战这件小事,总之最后,作为鬼生赢家,公仪林还是趾高气扬地骑着厄运松鼠从地道穿行。
地道内,狭窄昏暗,公仪林没心没肺地玩着手上的黄泉火,将火焰从指间弹出去又招回来,全然没有细究清河生气原因的想法。
小火苗一闪一灭,看上去颇有几分欢乐。
一瞬间,厄运松鼠却是感觉到一股透心的凉,直直钻入心脏,人类,原来可以冷心冷清至此。
其实厄运松鼠还真是多想了几分,这件事,无论是公仪林,还是清河,都没有放在心上,起初清河可能会因为公仪林提到凝青感到些许不快,但这些不快很快就会被尽数抛开,无他,和公仪林在一起总是很容易转移注意力,好比现在,公仪林一出地道,就对着清河挥手,如果他有尾巴此时一定是得意地翘起,炫耀道:“看吧,你不带我飞,照样有东西供我骑!”
厄运松鼠:……已经无法用言语描述它受到的伤害值。
公仪林一句话就将清河的不快转移到厄运松鼠身上,半空中清河冷冷地瞥它一眼,眼神锋利如刀,像是在望着一个即将没有知觉的尸体,言下之意是,就凭你,也配让他骑?
厄运松鼠:……
巨石如同一个分割线,南北两侧是不同的景象,北面林木茂密,湿冷阴寒,伸手不见天日,而南面,温暖如春,虽然依旧是一片黑暗的世界,但给人感觉却是温暖很多,泉水流淌,鸟雀鸣叫,即便不用眼睛看,光凭声音,也能在脑内勾描出一处山清水秀,风光绝美之地。
“奇怪,不过一块巨石,竟能分出两个迥异的世界,”公仪林眼珠子一转,“该不会,那石头是什么宝物,要不要将它带走?”
清河从空中落下,停在他身旁,淡淡道:“你自己抗。”
只一句话,便打消了公仪林的心思,他虽然爱宝,但更做不得苦力。
公仪林一路上虽顾左右而言其他,但神态没有丝毫放松,他能感受到凝青在空气中残留下的香味,火鸟族天生异香,即便人去楼空,也会在空气中留下痕迹。
“按理说,凝青和羽皇的速度应该快我们许多,可这空气中残留的香味,说明他们和我们间的距离并不长。”
清河,“也许是遇上什么事耽搁了。”
公仪林垂头,略一深思,“看来这画中世界的确是危险异常,先是柏夫人这样的用毒高手都被逼的自身难保,竟然连羽皇都被束缚手脚,相较之下,我们的运气实在算是很好。”
的确,一路上他们虽然也经过和异兽的厮杀,但多数是在碰见厄运松鼠后,且都是游刃有余,双方的战斗力明显不在一个水平线上,至于强敌,一个也没碰见过。
公仪林伸个懒腰,走在前面,嘟囔道:“难得好运一次,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护佑我,即便在这秘境中作威作福,也无人可挡。”
说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