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里自己的一身痕迹有些恍惚。
要是放在一个礼拜前,翟项英和飞鸣二人独处,我自己去做别的事情的话,我大概会心情丧到负值。
现在我想的只有,别做了,不能做了,再做死人了,要做你们两个做。
我反正不做了!
我磨磨蹭蹭洗完出去,发现飞鸣和翟项英都已经起来了。
飞鸣敞怀穿着一件丝质睡袍在那里遛鸟,看我出来之后对我抛个飞吻,接替我进了浴室。
擦肩而过的时候我拉住他,仔细一瞧,嘴角果然破了。
他知道我看哪里,还专门伸出肉红的舌尖在伤口上舔了一下。
我翻个白眼,拍拍他屁股让他滚。
他施施然快乐滚了,就是滚得一瘸一拐,不怎么好看。
翟项英正在厨房煎蛋和火腿,听见我的脚步声扭头看了我一眼。
“你烤一下面包。牛奶要热吗?”
“直接微波炉叮一下吧。”我拆开吐司袋子,再从冰箱里拿出盒装牛奶。
“今天晚上一起出去吃饺子?”翟项英接过我手中的牛奶,倒进准备好的一式三色的杯子里,“速冻的你应该吃不下吧。”
“为什么突然要吃饺子?”我有点疑惑。
“今天二十三。”翟项英说。
我这才惊觉,居然就已经小年了。
实话说,对我来讲现在过年这件事,除了可以给大家放个年假,让大家团聚一下以外实在没什么太强的新鲜感。既不会像小时候那样提前半个月买好新衣服,除夕夜收到新年礼物和压岁钱,也没有和老爸老妈去购置年货逛超市的新鲜劲。反正东西什么时候都能买到,根本不用愁没得吃,只用愁吃不完罢了。
何况还要回家面对八卦的七大姑八大姨,以及见面就对你狂说“新年好”并伸手讨红包的小鬼头们。
但不管怎么样,过年还是个大事。
“我下午在家包吧,正好过年了可以出个饺子教程。”我说,“你工作定好什么时候能结束了吗?”
“二十七吧,二十八开车回?”
“没问题!”我调侃道,“让大家见识一下衣锦还乡的翟大律师的豪车!”
翟项英在我脑门上敲了一下,端着盘子出去了。
等飞鸣洗完澡出来,我又问问他的计划。
“不知道,我哥什么时候来人接我我什么时候走。”他蛮不在乎地伸手直接去拿盘子里的培根,一边说烫一边囫囵吞枣地嚼嚼咽下去。
我这才觉得自己也很饿了,看来通过上床这个运动达到减肥的目的可能真得有用。
早饭吃完没多久,飞鸣接了个电话。
我看他表情越来越臭,最后不耐烦地黑着脸挂了电话,心里好奇是谁能让他这么撕破脸皮。
他扔开手机硬邦邦地跟我说:“我一会就走,齐潭来接我。”
我其实蛮想八卦一下,但想想无非是因为家事,万一他不想说我却问了,可能有些尴尬。
我不问,他却更不高兴,大声嚷嚷我不爱他。
我赶紧戴上耳机躲到书房写菜谱,留翟项英一个人对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