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向翟项英学习。”
然后他接着睡觉去了。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识飞鸣的起床气,而且那次在酒店的时候他可能还要更凶一点,但一直被飞鸣态度很好地黏着哄着过完这段日子之后,现在再次见到他的起床气,感觉还是有些微妙的。
我从这件平凡的生活小事中总结出了两个道理。一是困的力量是无敌的,一代影帝在没睡醒的状况下也会懒得演戏。二是人的本性都很贱,别人对你死乞白赖的时候你往往觉得很烦,但别人对你爱答不理的时候,你就很想去高攀一下。
于是我放下手中的虾,洗个手去卧室。
果不其然飞鸣又在睡觉,弓着背身体有些蜷缩,眉头微皱,被子被他弄得乱七八糟骑在身体下面,长腿大半都露着。
我把房间的窗帘拉开,阳光从外面毫不客气地冲进来,晒在飞鸣脸上。再打开窗户透气,这会儿才刚二月份,正是冷的时候,虽然滨海的雨城冬风没有那么凛冽,但寒风嗖嗖从外面吹进来,还是把飞鸣冻得立刻开始勾着脚找被子。
最后我抓着被子一角猛地一抽一甩,棉被高高扬起来,飞鸣基本等同于全`裸的身体彻底没了温暖庇护,他表情痛苦地睁开眼睛。
阳光太强烈,还没适应的他瞪不大眼睛,只能眯缝着眼睛看我。
我把展开的被子盖回他身上,顺势坐在床边在他皱着的鼻子上拧了一把。
“起床吧。”
飞鸣一脸“刀在哪儿我是谁怎么杀人不算犯法”的表情,扒开我的手僵着脸沉默地看我。
我听见外面门响,应该有人进来了。
但我也没去管,还在致力于把飞鸣折腾清醒的大业。
“起床啦。”我两只手都伸到飞鸣脸上,揉他那张其实没多少肉但是手感很软的脸。
飞鸣抓着我的手腕往旁边扯,脸皱在一起,不爽地说:“什么味道啊好腥啊你的手!”
“是吗?”我收回手自己闻了闻,“我用洗手液洗过了啊。”
确实还是有些腥味。
“咚咚。”
卧室门被敲了两下。
我回头一看,翟项英正拿着一瓶红酒和一大袋啤酒站在门口。
“来了啊。”我再平常不过地招呼一句,然后隔着被子在飞鸣腿上拍了两下,“你快起床了。”
然后我站起来准备走,飞鸣一把拉住我的手,往他自己脸上拽。
我很配合地摸上他一边脸,他小动物一样蹭蹭我的掌心。
……入戏真快。
我拍拍他的脸:“赶紧起床了。”
飞鸣:“好的达令!”
尾音拖得曲里拐弯,跑了好几个调。
我没忍住别过头在翟项英看不到的地方笑了一下,然后赶紧调整好表情往外走。
虽然没商量过,但飞鸣和我在气翟项英这件事上面,现在看来已经达成了满分默契。
翟项英确实很不高兴,我走出去从他手里接过酒,他脸黑的像烧过的炭。
“他怎么在你家?”
“昨天一起有事,就住下来了。”
我很正经地回答。
翟项英显然对这个答案不满意:“有什么事弄得你脖子上这样?”
家里热气打得很足,我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圆领衬衣,昨天飞鸣抱着我脖子乱啃的痕迹一处也遮不住。翟项英拉着我领子往旁边轻轻一扯,里面的印子也一清二楚。
他眼色发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