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小屋里面收拾地整整齐齐地,窗前还特别移栽了一株红梅,千朵百朵,争相怒放。
“陛下既然想要我在这里做个农夫,那我便做好就是,外头朝堂上事情千头万绪,还请陛下以国事为重。”陶疏桐朝耶律基行了个礼,提起一把锄头便在空地上锄起来,像一个见了土地便忍不住劳作的农人,自然又洒脱。
耶律基呆在一边看了一会,实在想不明白这个大楚军政大权于一身的风云人物,就这么一撸袖子心无旁袤地真锄起了地。
“陶相,你早点休息,明天我再来看你。”
陶疏桐没抬头,也没吭声,只是专心锄着地。
直到听到石墙开裂声,陶疏桐才停下来,抬头望着天,喃喃地说:“他,不知道要急成什么样子了?”
宋炔确实急得不成样子了,‘鸽哨‘好像哑了一样,一点消息也探查不到,在第三次温了参汤后,黄怡小心地又端了上来。
“陛下,办法也要吃饱饭才能想出来,若陶相在,他也会这样劝您的。”黄怡跪在地上,就差没磕头了。
宋炔看了他一眼,接过参汤,强行灌进了胃里,但罢工几天的胃不是一盅参汤就能摆平的,一阵抽搐,参汤又原汁原味地吐了出来。
黄怡一边帮着皇帝换衣服,一边小声地抽泣。
“黄怡呀,你说陶相现在在哪呀,他吃得上饭吗?受折磨了吗?都怪我,给他树的敌太多了,后燕梅关之败、后秦黑河之败、国内利益受损的豪强、看不惯新法的守旧势力,落在任何一方手里,都不会得到优待的。”
“不会的陛下,陶相吉人自有天相,他会平安归来的。”黄怡走情不走心地安慰道。
“怪我,我为什么这么大意,只安排了两个暗卫,陶相,一心为国,一心为朕,身为一品大员,却还住着那么个小院子。”宋炔也不管新换的衣服,一屁股坐在地上,两眼泪水滚落,瞪着屋顶,再也说不下去。
“陛下不要自责,陶相志不在高墙大院,他对小院的感情有多深,陛下还不知道吗?”
一个内侍小跑着进来,手里拿着一封边关急报。
黄怡急步走过去,接过一看,是东北边军统领魏经纶的加急奏报,他忙双手递给宋炔。
宋炔擦了擦眼睛,兴致缺缺地打开了信,在看了几行后,两只乌黑的眼珠死死地盯着信纸,拿信的手剧烈地颤抖。他猛地跳了起来,却两眼发黑地又重新倒在地上。
“黄怡,快,去拿参汤,备好食物、快马,我要去边关。”宋炔边吩咐边把信纸紧紧地按在胸前。
第50章 疑惑
狂风、残雪、马蹄声急。
一行百骑,双马交替,四日后出现在风去关。
坐上帅位,宋炔两眼黑得发亮,他一边毫无形象地大口嚼着魏经纶递上的面饼子,一边示意他坐下,把情况详细汇报。
帐中众将除了魏经纶,都是第一次见到皇帝陛下,看到狼吞虎咽啃着面饼子的皇帝,这哪里是别人口中的温雅平和的贵人,简直跟家里那和自己抢面饼的大表弟一样接地气好不好。
担心皇帝陛下噎着的魏经纶放慢了语速,尽量不刺后,放下了啃了一半的面饼子,脸上挂上了亲和的笑容,对魏经纶说:“将军请尽管讲。”
“陛下,后秦皇帝能乔装潜入大楚,劫走陶相,应是求才,陶想暂时性命无忧,我军可作出大兵压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