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情窦初开不是对着一个美丽少女,而是那个无限尊贵却无限美好的太子,他看到他为了文雁青长跪皇后宫门前两天两夜,最后当他扶起他的时候他是那么脆弱地晕倒在自己怀里,他在床前照顾了他三天三夜,不眠不休,但在他醒来时悄悄离开;他看到他为文雁青的一无所有而着急无助,他拿着自己所有的私房银子六个金元宝来到他面前,看到他脸上的不好意思后轻松地说着是借给你的,以后可要还我喔。
他偷偷藏着一个梦,梦想着在宋炔有能力亲政的时候,他要把对他的喜欢大声地告诉他,他要留在他身边,永永远远。
但妹妹的一纸赐婚如一盆冰水,冷冷地把他从梦中浇醒,他知道,他怎么可能跟自己的亲妹妹抢同一个男人,那是他从小相依为命长大的妹妹呀,而今天,为了家族的未来,为了妹妹的后位稳妥,他要成亲了,他连偷偷收藏他画像的资格都没有了,而以后,只有自己的心,才是世人看不到的地方吧。
他一张一张小心毅毅地拿下画像,卷成轴,包好防潮的纸,锁在了一个精致的大在的香樟木箱子里。然后,轻轻地走到了院子,对着天上那个高远的月亮,在寒深露重里,站了一个晚上。
崔清宛的凤仪宫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来来往往的太医,多出一倍的宫女侍卫,三天两头来宫里探视的崔家的当家主母们,当然,还有天天往这跑的安排这些事的皇帝宋炔。
执着远阳公主的小手,宋炔正坐在皇后的床前,神色温柔地盯着皇后那平平的小腹,崔清宛看着他紧张在乎的样子,不由地开心笑了起来,“又不是第一次当父亲,瞧你一幅如临大敌的样子,看的我都紧张呢”宋炔笑了笑,说道“朕不是第一次当父亲,可你是第一次当母亲,我生怕照顾不好你,天天睡得不安稳的很。”说完抱起远阳小公主,用下巴蹭着那嫩嫩的小脸蛋,逗的小女孩咯咯笑个不停。崔清宛看他清减了不少,忙大声叫来黄怡,让他快服侍陛下回宫休息。
重臣们对皇帝的家事很是满意,皇后有孕,大楚后继有人,帝后和睦,听说皇帝在皇后有孕后不但照顾有加,对后宫其他的狐媚子一概不理,还遣散了一大批没名分的美人。自己天天孤孤单单地睡在自己的乾元殿。连一向看中正统的卫仲远都抽着大烟袋赞叹道 “哎,陛下在□□上终于成熟了。
正独自宿在乾元殿的宋炔正歪在宽敞的大床上,临睡前总抽出压在枕头低的一些写了诗的纸来看,看着看着便沉沉睡去,黄怡轻手轻脚地走过来,整理好纸张,小心地重新塞到枕头低下,熄了灯,再轻手轻脚地走到外间去。
两个月后,一场名动京城的婚礼惊艳了整个大楚,多少意气风发的少年朗都幻想着自己是那个一身红衣,骑高头白马,灼灼其华的新朗,多少春闺的少女都幻想着自己是那个身披五彩嫁衣,十里红妆的新娘,这场绚丽无比的婚事也只有清河崔家才配拥有,因为整个大楚的官家,有钱的不少,有权的不少,但你能有一个身为长平陵公主的祖母?你能有一个正怀育皇嗣的皇后的妹妹?你能有一个自小是自己伴读的皇帝妹夫来给自己主婚?距离自己太远的尊贵就谈不上嫉妒了,只有发自心窝的羡慕,崔府门前车水马龙,真真是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你的官职少了四品即便手提万金重礼都不好意思上门。
今天应该最幸福的人正站在皇帝身边,看着宋炔举着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