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那对母子,他只想考得远远的,永远眼不见为净。
桑阳问道,“你们都打算考哪儿啊?”
杨冬摆摆手,“谁知道,考哪儿算哪儿。”
王恩铭想了想,“我考n大,离家近点儿,可以给我爸帮帮忙。”
孟向愚沉默一瞬,“我想考a大。”
杨冬突然有点伤感,“天南海北啊,我不想跟你们分开啊啊啊啊啊啊啊!”
王恩铭虽然心里也不舒坦,却还是取笑了他一句,“等你有了女朋友,就不会这么说了,哎?小绵羊呢?”
桑阳叹口气,“我也没个准目标,考哪儿算哪儿吧。”
“你这成绩,想考哪儿都行吧!”一群人笑说。
孟向愚想起好多天没聚在一起的人,“陈未和姜城也不知道最近忙什么,姜城上次月考都没参加。”
魏淼不笨,可他比谁都懂得笨鸟先飞,他跟班里学生一起没日没夜地学习,雅思考了75,总算是过了语言关。
吴金丽夫妇知道儿子想留学,本来还挺担心的,一听闻舟有工作也会跟着去,自然欢天喜地,全力支持。
薄豆豆从幼儿园升入小学,大名也有了,淼淼爸爸取的,叫薄斐,意思是要他跟爸爸一样长大做个谦谦君子,文采斐然,可老师同学们都知道,他应该叫薄匪,土匪的匪。
漂亮奶奶家最近来了个土包子,黑黑瘦瘦丑了吧唧的,听说要跟他一起去上学,他不大乐意,不过他喜欢三伯,三伯在爸爸跟前最护他,三伯带回来的人,就算长得不好看,脾气也不讨人喜欢,他还是要帮忙照顾一下。
胡爱珍夫妇只想安心养老,最怕儿子让他们帮忙带孩子,刚把小孙子解决掉,三儿子又给他们扔来一个战友的儿子,这个是她老头子坚决要留下的。孩子爸爸是继骁的战友,出任务时牺牲了,妻子在乡下改嫁,把孩子扔了,用她老伴儿的话说就是,绝不能让英雄遗孤流落在外。
姜城父亲的电话打来时,离高考还有最后两个月。
午夜的闪电掣亮那人神色凝重的脸,陈未从床上跳下来,问也不问就开始给他收拾行李。
姜城站在窗前,窗外雷鸣电闪,漆黑的暴雨淹没城市寂静的夜晚,如他所料,那批货只不过公家放长线钓大鱼,投下的诱饵,姜家与姚家两败俱伤后,姜家又迎来姚家的疯狂反扑,半个小时前老爷子遭遇车祸,进手术室前只说了一句话,“叫姜城回来主持家业。”
陈未扣好行李箱,“他们什么时候来接你?”
姜城神情复杂地看了他一眼,“一个小时以后。”
陈未点点头,慌忙翻出钱包,摸出那个已经藏了很久很久的安全套,“就当我今天十八岁,就今天,只要一个小时,一个小时以后,随便你去哪儿,随便你干什么,随便你回不回来。”他说完,大步上前,黏住对方就是一通疯狂的热吻。
陈未没经验,那个从同居第一天他就藏在钱包里的套子早就过期,连油都干了,姜城没用上,用陈未的话讲,反正也不会怀孕,不用更好。
暴雨将世界下成一片洪荒,陈未在汹涌的爱潮中被淹没,他在疼痛与快乐中绷紧每一根神经,张紧从内到外的每一寸肌肉,嘴上一字未语,肉体却在拼命挽留。
他顽固地叫他用力,仿佛无论怎样结合,最终都难免分离,汗水黏连,血脉贲张,这是他想要的心跳,他最最依恋的胸膛,他每天搂抱的腰身,还有埋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