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心的笑容,对江海西道:“宫主,要不要叫厨房再做个牛鞭炒韭菜?”
薛不霁和江海西吃了午饭,便坐在一起商议两日后参加集会之事。
江海西把第一次参加集会的情形说了,原来他们集会,是在月照江上。
只不过这十八名圣教成员,人人都黑衣蒙面,江面上散得远,看不清面容。
“在初次参加集会之前,会有圣教左右使验明正身。”
“他们要怎样验明正身?会让我证明袁策是我杀的么?”
“这个你大可放心,他们会有办法。”
薛不霁点头,又问了几个问题,确保万无一失,才与江海西道别。
到了集会这天,时辰将近,薛不霁变做白虎,在月色下赶往照月江。
月照江边,高高挑着一盏黄纸灯笼,灯下站着两个身着轻纱的漂亮女人。薛不霁赶忙变成人,还未靠近,其中一女就开了口,声音在晚风中遥遥送来:“薛少侠,吾等在此地恭候多时了。”
还隔得老远,她声音却如此清晰,看来也是个内功高手。薛不霁走上前,冲她一礼,问道:“二位怎么会等我?”
那女子抿嘴一笑:“您杀了我教内的袁弟兄,我们早就知道您,是您不知道我们罢了。”
薛不霁心中一凛,没想到这圣教居然如此手眼通天,他登时有了一种一直被人暗中窥伺的不寒而栗之感。
那女子眼波微动,看着薛不霁,似乎已猜到他心中所想。她笑道:“薛少侠,既然您星夜来此,想必是也有了皈依圣教之意,是吗?”
薛不霁点头:“正是。”
“那就好。往后您是我们圣教的弟兄,可以不必惧怕,只要您对圣教忠心不二,圣教不会亏待您的。”
薛不霁点头,那女子便提着一个大肚窄口胎瓷瓶上来:“薛少侠,入教的仪式,须得由教主亲自为您主持。我二人先为您打点一二。”
她伸手放在薛不霁肩头,薛不霁只觉得巨力传来,仿佛肩头担着大山一般,他运劲抵抗,愈是抵抗,那肩头的力就越是沉重。他额头已渗出汗珠,看那女子,脸上竟然还带着轻松的笑意。
薛不霁不由得单膝跪了下去,抬头看着女子。那女子收回手,举起瓷瓶,从他头顶倾倒,瓷瓶中金黄色的油脂流下,兜头浇满他全身。
这种油散发着一种奇特清香,闻之令人忘俗,浇遍全身时,薛不霁只觉得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舒泰不已,内功运转,竟隐隐有再进一层之势。
薛不霁看着眼前的女人,见她明眸皓齿,眉眼间更有一种熟悉之感,不禁问道:“敢问姑娘怎么称呼?”
女子微微一笑,收好瓷瓶,将薛不霁扶起来:“薛弟兄,往后咱们共同侍奉圣教,不必如此拘谨。你叫我爱雪使吧。”
她错开身,微微俯下身子:“薛弟兄,请吧。标有庚戊的金莲,就是你的席位。”
江面上远处烛光点点,原来集会就在这照月江江心之中。
薛不霁提气踏水而去,转过头看了一眼江岸的爱雪使。她背影婀娜,叫薛不霁心中更生熟悉之感。
天心一轮圆月,照着一顷宽广无垠的江水。满天星河倒映在水中,仿佛金沙玉石,随着江水波涛不断涌动。
江面浮动着淡淡的雾气,雾气之中,目力所及之处,似乎有一点微光闪烁。薛不霁提气,踩水渡江,狂奔了足足有一炷香的时间,终于到了照月江心。
只见江心中漂浮着十八朵金莲,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