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宝刀一点点抽出,弃了刀鞘,双手持刀,架上脖颈。
他握紧手指,那双厚实苍老的大手紧紧抓着刀鞘,五指用力到几乎痉挛,手腕处青筋暴起,猛一用力!
就在这时,紫薇庄外传来一声幼儿的哭声!
宝刀铛地一声,跌在地上。
邱横江惶惶然睁开眼,耳朵捕捉着那哭声。这哭声虽然微弱细小,但却仿佛一根丝线,紧紧牵动着他的心。要说世上还有什么牵挂,那恐怕只有这啼哭的小儿了吧。
另有一人声音中气十足,叫道:“邱老爷子,午时已经过了,您若是再不出来,莫怪我黑甲铁卫开杀戒!”
紫薇庄外,黑甲铁骑仍旧散开合围,只是在他们身后,另有一队铁卫看守着一群男男女女,各个都叫芥子烟熏得满脸漆黑焦黄,这些人正是那些从密道逃跑的邱家人。
黑甲铁骑的领头人手里正举着一个婴儿,他骑在高头大马上,若是一个不慎失手,那孩子只怕就要摔死。
邱衡脸色发白,一声不吭,他身旁一个年青妇人靠着他,已哭得泪儿人一般。邱公甫蹲在一边,脸色煞白,似乎想不通邱家的密道怎么会叫人发现。
见那领头人正以婴儿要挟,要邱横江出来,邱衡手里扣着枚石子,两指一弹射了出去。他身旁一名黑甲铁卫见了,一脚跺在他头上,大骂不止。
石子已破风而去,身旁几名黑甲铁骑纷纷出声提醒。那领头人一晃身子,石子从他肩头半寸远处飞过,落在地上。
“这准头太也差了。”树下的年青人嗤笑一声。
“他是要杀那个孩子。”马帮帮主说。
邱衡身旁的年青妇人也看了出来,跌坐在地上,泪珠子断了线往下滚,叫了一声:“你好狠的心!”
邱衡闷不啃声,由那黑甲铁卫抽出佩刀,劈头盖脸抽打在他身上。旁边邱衡的弟弟冲上来要阻拦,给另一个黑甲铁卫踹倒,骂道:“兔崽子,在爷爷们的眼皮子底下搞事!”
他一口痰唾下,邱家的二少爷躲开了,这黑甲铁卫更是怒不可遏,解开裤腰带就要羞辱他。
“这邱家的少爷们以前可是意气风发的紧呢,想不到……”树底下的年青人感慨一声,没留意身旁的马帮帮主已经冲了上去,拦住那黑甲铁卫。
黑甲铁卫叫他拦住,满脸不悦:“你是邱家的帮手?”
“不是。士可杀,不可辱。你们要找的只是邱老爷子,总该讲些道理,一来用人家的幼子要挟,就是不仁,二来这般羞辱俘虏,更是不义。谢义兄今天如果在这里,看到你们为他摒弃仁义,绝不会高兴。”
这些黑甲铁卫们听他说什么士可杀不可辱,原本还满脸戾气,听到最后一句话,终于收敛了些许,放开了邱大邱二。
就在这时,庄内慢慢走出一个人来。
众人的眼睛都瞪大了,死死盯着那个人。邱衡失声叫了一句:“爹!”
邱横江走到门口,看着黑甲铁骑领头人,扬声道:“你们是来找我的,何必为难我的子孙?”
铁骑领头人笑了笑:“您在庄内龟缩不出,我等只好出此下策!邱老爷子,半年前您放走了害死谢劲的凶手,不知现在您能否给我们光明城一个交代?”
“薛小兄弟不是害死玉渊老弟与谢副使的凶手,这话我早就说过。”
“那真凶到底是谁?还劳烦您指点迷津,让我等手刃真凶,告慰谢劲的在天之灵。”
“真凶一定就在当日身处天机门的那些人之中。我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