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断成两截的刀刃终于能完好地接合起来后,火神才捂着嘴猛咳起来。一大口艳红的液体顺着他的指缝流下,把那崭新的绷带都弄红了。
“火神君!!”纲吉惊呼了一声,他慌忙上前查看对方的情况。
“……我没事。”火神将口中的淤血咽了下去,扭头问狐之助,“这样就行了吗?”
狐之助看着被火神的灵力修复得崭新如初的刀剑,无论金色的刀柄还是上面镌刻的鹤纹都和曾经那个一袭白衣的金眸青年的模样一一重合。
狐之助一时间心中感慨万千,甚至有些复杂。
在它辅佐审神者的漫长时光中,始终对暗堕的刀剑并没有什么好感,甚至觉得他们可笑大过可悲,无论是自愿暗堕,还是被迫。明明本身仰仗着审神者的灵力苟活,到头来却要求主人赔上性命,毫无道理可言。他们是整体中的异类,理应被驱逐。
可这个看起来脑子就不怎么灵光的审神者没有,他甚至把那些已是废品的碎片当做什么稀世珍品一样牢牢护住。……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除了他,可能也只有那位大人了吧。
一个红发女子的背影在脑海中一闪而过,狐之助眨了眨眼睛。“是的,已经没事了。只不过,还需要再等上一段时间。”
火神松了口气,然后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猛咳。
“审神者大人,您应该去休息了。”狐之助走到火神身边,用鼻子拱了拱他的手。
“你和泽田去休息就好,我要留在这里。”火神固执地说道。
狐之助没辙了,它求助地望了纲吉一眼,蓬松的尾巴也不安地摇摆起来。
“火神君,我在门外等你。……有什么事就叫我。”似乎意识到纲吉想说服自己的样子,火神直截了当地用眼神将自己的想法传递给他。纲吉无奈地只好妥协,他和狐之助一同退了出去,只留一人一刀在手入室内。
灵力的耗损所带来的副作用远比火神想象中的要严重。纲吉和狐之助刚一离开,他就立刻弯下腰大口喘气。他不敢用力咳嗽,只得用袖子牢牢捂住自己的嘴巴,期望能阻隔些许的声音。
空荡的屋内只回荡着压抑的咳嗽声。
好不容易感觉嗓子舒服一点了,火神这才把注意力重新放回那静静躺在榻榻米上的刀剑。
“幸好,你收下了啊。”他哑着嗓音徐徐说道。声音中带着劫后余生的后怕和庆幸,仿佛被碎刀的不是鹤丸,是火神他自己。
对方没有回答他,刀身就那样一动不动地呆在原处。
火神盯了会儿,感觉眼皮开始变得沉重起来。他意识到这应该也是消耗过大的副作用。火神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但困意却如汹涌袭来的海浪一般,一浪比一浪高得将他吞没。
随后,眼前突然暗了下来,火神很快就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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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火神是被从窗沿的缝隙中偷偷溜进来的风给叫醒的。他迷迷糊糊地坐起身子,然后仍有些睡眼朦胧的双眸随意地扫了一眼。
而就是这一眼,他发现那原本应该放置在他面前的刀剑不见了。火神一下子清醒了,他慌慌张张地开始寻找。手入室就这么点地方,他角角落落都翻了个遍,却始终不见踪影。
“……怎么会。”火神喃喃道,有些不可置信。
这时候,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