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电话一个接一个,忙得他满头是汗。
郑三不断地接电话:“喂?我女朋友?哪个啊?卖了房子出国了?!那是老子的房子!”“喂?怎么回事?我这家公司经营一直很良性啊!”
郑三把手机扔到副驾上,心烦极了:“最近怎么都是这种事,老天爷针对我啊。”
郑三开车,半路等红灯时忽然嘀咕:“难道是郑鸣蛰?”
从上回跟郑鸣蛰说过话之后,郑三就几乎没管郑大伯几个人了,他准备做一件大事,所以尽量保持低调。这段时间,各种小事涌过来,名下公司被竞品针对了,投资人撤资了,资金链断了。其实竞争是商业的常态,分开来每件事都挺正常的,只能说由于太过集中,郑三有了合理的推测。
郑鸣蛰做事就是这种风格,釜底抽薪,蛇咬七寸。郑三这种享受惯了的人,生活和社交都是钱包不鼓寸步难行,缺钱真是要了郑三老命了。
郑三给自己秘书打电话:“你算算我还有多少能动的钱。”
秘书:“老板,你没什么能动的钱了,还欠了很多债。我做个表发给你。”
郑三:“别做表了,你就说我还有多少钱现在就能拿出来花。”
秘书:“五万块。”
郑三:“……”
郑三“靠”了一声,五万块连个表都买不起。郑三烦躁地说:“行,转给搞舆论的那个工作室,让他们抓紧做事。”
郑家的案子十分受关注,被大众称为“豪门绑架案”。法庭再开庭时,全国各地都有记者过来,还有很多公民坐到旁听席。
陶灼华这天有一节专业课不想错过,因此郑鸣蛰和姜女士夫妻去学校接他才到法院,时间有点晚了。陶灼华从郑鸣蛰车上下来,一堆照相机就围了过来,把他那张迷茫的小脸蛋照下来。记者们看到当事人之一的颜值,就知道这新闻的热度还能再上一层楼。
姜女士连忙下车把儿子拉走,大庭广众之下郑鸣蛰没法做得太亲密,和郑先生一起一左一右互助陶灼华母子两个,匆匆进了室内。
记者们赶到他们前面,赶忙把四个人的脸都拍下来。这四人都长得很好看,陶灼华漂亮腼腆,姜女士英姿飒爽,郑鸣蛰俊朗温柔,郑先生阳光热情,虽然案情报道和颜值无关,但记者们打算仍旧在新媒体上放图,之后那些不讲究的自媒体自然会详细八一八他们的身世,再一次推动新闻的关注度。
陶灼华板着脸,走到座位坐下都还保持着严肃。室内是不许记者拍照的,他还这副神情,弄得郑鸣蛰不由问他:“没事吧?被他们吓到了?”
陶灼华轻声说:“没有被吓到,异世界也有类似记者的职业,经常围堵我。我要保持形象。”
郑鸣蛰笑道:“室内不许他们拍照录像的。”
陶灼华呆了一呆,随即放松下来,不太高兴地说:“哎呀,记者有时候真的很讨厌的。”
郑鸣蛰:“你不喜欢,你就取缔异世界的记者。”
陶灼华认真地摇头:“不行,他们有他们的作用,为了异世界,我也要忍耐。”
郑鸣蛰抓住他的手,微笑地握紧:“你是一个好尊主。”
这次庭审郑三没来,郑太爷和郑太奶奶领着一些郑家亲戚坐在另一边,对陶灼华和姜女士虎视眈眈。
郑大伯几个被领进来,审理开始。新的证据被呈上来,精神鉴定专家证实郑大伯确实出了精神问题,不过时间上和被告律师说的不同,他不是早就有精神问题,而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