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之至!
因为失了恋,好好的大活人变成了手办狂魔,追求一个眼睛像的、再征服一个鼻子像的,最后得手的是个一模一样的,这不是情圣,是收集癖,这不是虐恋情深,是纯属有病。
那李崇到底是有病还是没病?
李景说这话真的只是逗他吗?
唐欢把额头靠抵住饭桌,感觉冷嗖嗖,他不肯猜李崇的过往、故事有几分真假。他只须想自己的未来,他念念不忘的筹谋,他孜孜不倦的追索。紧攥着那酒瓶子,唐欢像攥住了梦里的李衡,更像攥着救命的稻草,念着李衡想着李衡,他便不会顾及其他。
舔了舔酒瓶,唐欢从裤兜里掏出手机,他打开摄像头,瞧自己的模样,醉眼惺忪。
拉着衣领,唐欢这里闻闻,那里嗅嗅,他决定给自己个痛快了。
若李崇同意,他便清醒;若李崇犹豫,他便倒地装失忆;若李崇不许,他便撒泼装疯——心愿难了,真心难求,离开sai,天经地义,谁也不能挑他的错儿!
拿定了主意,半靠沙发,唐欢酝酿醉意。这头唐欢抱着酒瓶子、眼神发直、胸中灼热若燎原星火,那头李景抱着被子打喷嚏,湿着眼睛,吸着鼻子,老老实实的招供——唐欢确实不是无缘无故开闸放狗。
李崇阴沉,吓得李景把怯生生的小眼神抛向发小儿求助,谁料姜扬沉默不语更一脸严肃。
李家三少下意识的往被窝里缩,开个玩笑,他俩儿至于吗?——一个转身离去,一个敲他额头。
裹着擦身的大毛巾,李崇扭头就走,他在餐厅里找见了唐欢,后者头靠沙发,斜躺着在灌酒。
径直走到唐欢跟前,李崇弯腰低头,他摸他绯红的脸,揽住他的后腰,想将人抱走。怀中人颤颤悠悠的垂下了胳膊,唐欢拽着他的大毛巾,他有个事儿要和他说。
盯着墙上的工笔画,李崇下意识的收紧了双臂,任由唐欢扯开了毛巾、把他剥了个赤裸裸。
这头唐欢开口,那头李景不顾姜扬的阻拦下了楼,映入双眼的是他哥撅起的光屁股,他刚想笑,却发了怒——唐欢正谈起他那部榜首小说,连珠代炮的批了个体无完肤,即使是借题发挥,也说得太难听了!
……你猜怎么着,他找了个一模一样的!
唐欢拍着李崇的肩膀狂笑,好玩吧!
你说他是不是反射弧太长了,这么多年,还爱着那张脸,没有审美疲劳的?
哎,这个不是最奇葩的,还有更脑残的,那个替身啊,明知道自己是个假的,还是喜欢对方,你说,他傻不傻,贱不贱……他图什么啊!
他妈的图什么啊!
不忍直视,李景下意识的闭了眼,唐欢那巴掌都快拍到李崇脸上去了,一阵噼里啪啦的脆响,好肥的胆子,好烈的性子,踩他的文,打他的哥,简直河东狮吼。
巴掌声停歇了,静谧中只有沉重的喘息,夜风里隐约飘来了轻声的问话,勾得李景心头一颤——李崇,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盯着一旁的姜扬,李景指了指屋内,一脸震惊,低声求证,你听见了吗?
李景和姜扬都听见了,听见唐欢的问,也听见了李崇的答。
可惜唐欢没听见,他靠在李崇肩膀上,彻底的不省人事,不但没听见,他还不记得自己干的好事儿,李老板的半边脸都被他扇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