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脑袋。
雍易那么喜悦,他美得眉飞色舞,嘴角上扬,还不停啄夜辰的唇。夜辰搂住雍易脖子,借着两人所在的位置有些倾斜,顺势将雍易翻身,趴在他身上。雍易伸手去摸夜辰的脸,两人的脸靠近在一起,深情拥吻。
天亮之前,雍易和夜辰回到洞穴正厅,两人衣服、头发上沾有草絮,衣衫还算整齐。朱矛崖听到脚步声,抬眼瞅着他们,但见昏黄的火光里,两人眉眼含笑,含情脉脉。
朱矛崖侧了侧身子,闭眼继续入睡。
欢愉之事,人人喜爱,至于获得的方式,因人而异,但也是再自然不过的事。就像被野兽咬伤会疼,被矛扎伤会痛,欢愉是它们的对立面,它如此美好强大,甚至能安抚、治疗。
第二日早上,朱矛崖率领西山洞的猎人们跟长弓觋辞行,来时他带来七位猎人,回去时人数不只八人,而是十一人。不亏是西山洞的猎人,来长弓族不过两日,竟“拐走”三位长弓族女子。
莫蒙和狗牙很幸运,都拥有自己的伴侣,两人在归家路上,不忘秀恩爱,将妻子背在身后过河。夜辰和雍易空手而归,他们也是满心欢喜,他们有最大的获得,虽然他人不知晓。
离开长弓族地盘前,长弓觋带着他的儿女到林中送行,他为自愿跟随西山族的女子们祝福,并与朱矛崖话别。他还对夜辰说:“夜辰,你很快会回来,你会是我们族人的朋友。”
这是长弓觋的预见,这位少年和他们部族的缘分颇深,在长弓觋看来,他日后也许会成为长弓族人。
夜辰听得长弓觋的话,他握紧长弓,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长弓觋,你还看见了什么?”朱矛崖颇为在意,要知道他所知道的部族巫觋中,以长弓觋的预见最是灵验。
长弓觋手指向雍易,他的手臂伸得笔直,神情严厉,他像似要说一个不详的预言。夜辰惊讶,神色惊慌,雍易很淡然,他还因为睡眠不足,露出慵懒的神态。
对方指尖几乎要戳到雍易的鼻子,雍易这才意识到长弓觋在指他,他问:“长弓觋,你要告诉我什么事?”
“你将毁掉南鹿谷,在干枯的藤叶上放火。”长弓觋所见的是铺天盖地的大火,那无疑是一场大灾难,而这人是点火者。
朱矛崖抱着胸,神情凝重,其他西山洞伙伴则都在瞅雍易,仿佛他真得会这么干。要知道雍易就是个能干出别人不会干的事,从小到大就没省心过。
“我干么放火烧林子?”雍易眉头皱起,觉得莫名其妙,但还是忍住没说弓觋胡说。
穹申轻哼了一声,别说雍易会烧林子,就是这家伙在长弓族里打死人他都相信。雍易很不满,他四周的人似乎都深信不疑,仿佛他下一刻就要纵火,他叫道:“我才不会烧林子!长弓觋,你肯定错了。”
长弓觋那眼神就像在说:嗯,你不会才怪。他的眼神很深邃,神情忧虑,他没再理睬雍易,而是去跟朱矛崖说话:“朱矛崖,雪消融后,野兽会出来游荡。他们是狼,但没有利爪,他们是大牙虎,但没有利牙。当蓝雀花开的时候,你们要小心。”
朱矛崖沉思着,这是敌人会出现的警告,然而落日林的星洞人,倒不至于让他担心。他颔首,对长弓觋说:“蓝雀花快开了,你说的敌人就是星洞人。”
长弓觋没有告知是否,他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