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能力也渐渐失去了。
哑女又再度掐了个手诀,彻幽牢狱中不知为何突然刮了一阵微风,丛容的身子渐渐从白渊怀中脱离,半漂浮在空中。
乍然,原本那块通体皎洁的玉佩在随着丛容的身体逐渐消失在众人眼前之后,中间那原本就有的裂痕变得更加显眼,随着一声“吱啦”一分为二,成了两块月亮形的半块,其中半块竟还跟着丛容一同消失了。
段穹震惊不已:“人呢?”
哑女继续比划着手势,姜琉璃瞪段穹道:“关你什么事?”
段穹:“……”
望她又发小姑娘脾气,姜舞哲催促道:“好了,快说。”
姜琉璃趾高气昂地抬起下颔,不屑与段穹说话,道:“她说丛容只是回到了他很久以前一直呆的地方,他只是失去了关于我们所有人的记忆,生活还是能自理的,让你们放心,还说如果实在不放心的话,除了白渊之外都可以去找他,勾搭他……呃……对,原话。”
空气里安静了片刻,姜舞哲看向白渊道:“那他也太惨了吧。”
“再惨惨得过你?”姜琉璃抱臂道,“人家好歹……还有个希望。”
好半晌,姜舞哲敛下眼睑,看不出神色,轻声道:“嗯,我最惨。”
沈思坤上前一步道:“墨师弟,你们接下来要如何?”
姜舞哲此时的样貌仍为墨夜楠的样子,已经不再是以前那张俊美到摄人心魂的“姜舞哲”了。眼下,沈思坤突然叫他“墨师弟”,使得姜舞哲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随后冲他露出了个笑容:“我的殿早被你们这群正道人士给砸了个稀巴烂了,无处可去……但也不会留在九霄山里。”
刚听完前半句,沈思坤就面露况下让堂堂一个魔尊,就这么在九霄山上住下了,叫他们情可以堪?
沈思坤这才回首,只见段穹冲着这边咬牙切齿地道:“呵呵,魔尊言重了,段某哪敢啊?”
姜舞哲也没有丝毫客气地道:“量你也没这个胆子。”
沈思坤接着问道:“那你们该去哪?”
姜舞哲坦然道:“四海为家,这你就不用多管了。”
见他执意,沈思坤也不好强留,改去问白渊:“那白师叔呢?”
“我会在这里等。”白渊负手而立,“等十年,十年之后告还这里。”
“等等。”林霜月突然毫无预兆地出言道,指向角落里被五花大绑着地曲凌道,“我们是不是把他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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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容睁开眼的第一瞬间看到的就是岌岌可危,摇摇欲坠的木制天花板。
他直直地呆望了片刻,不明所以地眨眨眸子后坐起身来。
周围的环境简陋而破旧,只有两张缺了腿的凳椅与身下这“咯吱咯吱”作响的木床,寒酸得很。
哦,这是在骆铭街与九霄山相连之处的一栋木房子,是他曾经呆的地方。
但至于有一段时间为什么突然不住了,以及去干嘛了就不都记得了。
丛容转头看了一眼躺在床头的黑剑沉霄,若有所思起来:最近我都干什么去了来着?我应该很早就离开了这里才对。
“难道我脑子坏掉了?算了,没差。”他自言自语地站起身来,拿起沉霄走到了屋外,“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