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了踪迹。
除了由于四肢被锁链强行固定在石壁上,手腕脚腕处产生了几道清晰的红色勒痕外,根本看不出他有哪里受了酷刑。
就在丛容以为他终于可以歇息一下的时候,一声没有任何感情色彩的话再度响起:“继续。”
“啊!!”
五道齐上,一道接着一道如期而至,丛容猝然仰起头,双眼瞪得极大,可以清楚的看见那不满整个眼眶的血丝,几滴冷汗从青筋突起的额头上冒出。
他现在就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捅出了个窟窿。
好痛,真的好痛,我想死,想死啊。
……我在想些什么,忍忍就好,再忍一下就好。
眼下,就连段穹也对此幕避开了视线,可邱清玄却直勾勾地盯着丛容的神色看,搁在大腿上的手指时不时饶有兴趣地敲打几下。
仿佛他看的不是什么刑法,而是在看戏。
他突然抬手:“等一下。”
段穹侧首:“怎么了师兄?”
邱清玄从椅上站起身来,负着手朝半死不活的丛容走进几步,眸中闪过几丝匪夷所思,盯了他一时片刻,突然开口道:“不应该啊,二十道早该要了你的命了。”
丛容的话似乎是从沾满血液的嘴唇里挤出来的:“是吗,那让你失望了?”
“失望?”邱清玄挑了下眉,笑道,“那倒不至于。”
他说完,倏地毫无征兆地将手伸进丛容的衣襟内一顿摸索。不明真相的段穹和沈思坤皆是大惊,但未等他俩开口询问,邱清玄就他怀中摸出了一块东西,攥在手心内,笑了笑。
他摊开手心,眸中闪过一丝诧异,很快消失,温声道:“原来如此。”
他又被白渊给唬了,说什么这枚玉佩早在两年前就丢下空山谷,不曾找到过,却原来……
呵,起初没看出来,原来这个东西竟会是……
邱清玄将它摆在丛容的面前,莞尔道:“只不过,为什么裂了呢?”
丛容半睁着眼,不语。
“你不知道吧。”邱清玄眯起眼,“不如让我来告诉你,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关于这件事,可能连你的师尊都不曾知晓。”邱清玄负起手,背对着他,兀自言语了起来,“古寒冰乃我九霄山雪翎峰的产物,百年才结出一小块。当初你的父亲丛权和我曾竞争过,赢的人便可获得古寒冰,我要它是来铸造属于我的剑,其他的材料我皆看不上,可他竟是为了装饰?为了好看?足够荒唐,不过可惜的是我竟然输了,全都是因为他用了不光明的手段!不过没关系……反正他也已经死了。”
段穹插话道:“哼,要不是丛权之前在比试的时候耍阴招,师兄早就有属于自己的一把剑了。还有他说是只为了塑造装饰的玉佩,没想到竟瞒着师兄,自己偷偷造了把剑,甚至还赐给了自己的徒弟?这算什么,挑衅师兄吗?”
邱清玄的眸子暗了暗:“这种事不提也罢,只是我没有想到,在这世界上竟还会有这么一块。”
他捏着白玉的手又紧了几分,又望向丛容道:“不过,这一块似乎被你父亲做了什么手脚,导致他竟然还能有护体的功效,这可让我开了眼界,有机会的话我定要好好问问林师妹。”
“不用等有机会了。”蓦地,囹圄之外传进一阵清脆响亮的女子声音,“现在就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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