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又到了落叶的季节,秋风呼啸着,夹杂着少量早到寒意,惹得地上的残叶和那些零零碎碎的垃圾翻着跟头哭泣。
金鸡市中心医院病房那扇没有关紧的窗户,在风的吹动下,不时的散发着令人烦躁的撞击声,好像在嘲笑着人类的软弱,抗议着季节的无情!
小宝在病床上躺着,苏雪兰刚刚过去关好了窗户,苏炜突然走了进来:“兰兰。”
“大哥,你怎么来了?” 苏雪兰问道。
“我来看看小宝,他现在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刚挂完液体现在睡着了。”
“确诊了吗?” 苏炜又问。
苏雪兰点了点头:“是白血病。”说着又哭了。
“怎么会是这样啊!兰兰,别哭,现在医学发达了,什么病也能治了。”
“可是经过专家会诊,不是很乐观啊,主治大夫说他们在尽最大的努力!”
“需要钱吗?这种病我知道一点,医药费是很贵的,盼盼又正在上大学。”
“暂时还不需要,我二哥前天送来些钱,还没花多少,我的折子上还有点钱,需要钱我再找你。”
“我来时,你嫂子给了一万元你先用着,我在继续想办法!”
苏雪兰接过钱,又一次哭了起来。
苏炜看着熟睡的小宝,看着憔悴了许多的妹妹雪兰,又想起了弟弟凌云飞……
唉!人生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不幸?是上帝在考验人的意志?还是人类发展的必然……
人生苦短
前路举步维艰
与命运一搏
要舍得头颅高昂
莫灰心
渡人生就是在逆水里行舟
既已拔锚启程
就别惧那雨、那风……
阳县公安局正在召开紧急会议,刑侦科张科长、李所长、小王等人在坐。王局长正在作案情分析:“这些日子经过同志们的努力,宋平公司的案子已经有了新的进展,市局意思看能不能和肥姐的案子并案。省厅对此也很重视。”
“现在看来躲在幕后操纵秦人公司的就是肥姐。可宋平并没见过肥姐,只是在网上接受她的指令。我们面前还没有一点关于肥姐本人的直接线索,譬如说相貌,个头、声音、笔迹等等。我们现在掌握的这些人里面,还没有人见过肥姐。” 张科长道。
“张科长说的确实是这样,宋平并没见过肥姐,可这还可以从另一方面说明,肥姐就在宋平身旁,并且和他很熟。要不他为什么要冒险在网上发指令啊?用电话不是很方便吗!明显对方不想让宋平听到他的声音。” 李所长思索了一会道。
“噢,有道理,继续说。” 王局长道。
“据宋平交待,他妻子娜娜和陈婕的母女相认是通过一张奇怪的纸条才彼此找到对方的。这个神秘的人为什么要写纸条告诉娜娜这个消息,娜娜的身世连她自己都不太清楚,这个人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李所长又道。
“我们能不能这样去想,这个神秘的人物在陈婕一回来就开始了他的诈骗计划,他让娜娜和陈婕母女相认,就是为秦人公司后面和陈婕合作铺路,他和宋平在网上对话一方面是不想让宋平听到他的声音,另一方面是为了长期控制宋平,看来他一开始就没打算让秦人公司的那个余总活着。为了两千万他要的就是鱼(余)死而网不破。” 张科长分析道。
“这个神秘的人物应该就是肥姐,那个余总只是他的替身,这个人应该和宋平很熟而且很了解陈婕过去的一些情况。这样推算下来他的年龄应该在六十岁左右。而昨天我们所小刘说她偶然在一本金元保被偷的日记里面发现娜娜与一个老头来往密切的记载。” 小王道。
“这个金元保怎么又和娜娜扯上关系了?” 张科长问道。
“这个线索很重要,市局说的没错,看来还真是一个案子。张科长,你马上下去找金元保了解了解,向东,你再去找找娜娜,证实一下。” 王局长道。
这时电话铃响了起来,李所长拿起了电话:“喂,我就是,噢,是小刘啊,什么事啊?什么快嘴昨天晚上失踪了!好吧,我马上回去。”
在凤鸣镇法庭金元保正在和小刚、朱花花谈话。
“金法官,我可告诉你,我和花花在市里咨询了律师,律师说你刚刚判人家离婚,在法律是不能半年内又接着作另外裁决的,所以你前几天的裁决是无效。” 小刚道。
“这个,这个法律条文是有的,可我怎么当时没想起来啊!” 金元保道。
“你如果不纠正,我们就找律师告你!” 朱花花接着道。
“纠正!纠正#涵说不纠正,谁不知道我金元保改错改的最快!” 金元保道。
“你怎么纠正啊?” 小刚问道。
“我马上发个函把前几天的裁决否定了,不就行了吗,否定了前几天的裁决不就等于说那个离婚判决是正确的吗!这样你们的结婚证不就有效了吗?” 金元保想了想道。
“这也行,不过你可要快一点儿。” 小刚又道。
“二位放心,我马上就办,你们也不用再往我这里跑了,我明天就把函送过来,你们后天就能计结婚!” 金元保又保证道。
“这还差不多!”
为快嘴失踪之事李所长和小刘来到了灵山村,他们想先听听群众的反映,就来到了灵山商厦秀娥的柜台前,正巧二怪正在买烟。,他们便聊了起来
“我刚吃完午饭,去商厦上班,走到快嘴家门口听见快嘴媳妇在哭,我就进去了,一问才知道快嘴从昨天晚上就没回来。可昨天傍晚快嘴在我这买烟时,没说他要上哪儿去啊,快嘴媳妇在能找的地方都找了,能问的人她也问了,可就是没人知道,我说我陪着她去报案,可她那刚一岁的孩子,昨天抱出去半天把给孩子感冒了,正在发烧,医疗站医生刚给开了药。她没法出来,五才还没下班,我就让二怪去村委会给你们拨了电话。” 秀娥道。
“快嘴昨天傍晚还说了些什么?” 李所长问道。
秀娥想了想:“他好像说前天晚上他去田间扬粪时看见吊死鬼崖那闹鬼,我当时以为他在开玩笑故意吓唬我,就没在意,我记得当时宋平的二叔,宋德彪也在场。快嘴看见宋老伯来了,没说完就走了。”
“噢,宋德彪去那做什么?” 李所长心头一震,马上问道。
“他什么也没说,买了包烟就走了。” 秀娥道。
“快嘴媳妇知道这事吗?” 李所又问。
“当然知道,她到现在还以为快嘴让鬼给整走了呢!” 秀娥道。
“小刘,你现在就去快嘴家,找快嘴媳妇了解了解。” 李所长对小刘道。
“好吧,我就去。”小刘出门走了。
“这快嘴的名字是谁给起的?百家姓里可没有姓快的啊?” 李所长故意问道。
“这个我可不知道,反正我来村里后就只知道他叫快嘴。” 秀娥道。
二怪想了想说:“这个我清楚,快嘴他爹姓李,二十多年前他和他爹逃荒到了灵山村,当时他们没有户口,所以大家叫他李黑娃,他爹死后,他就一个人过着,他会做凉粉,嗓子好会吆喝,生意做的也好,可反回潮那年,上面不但不让他卖凉粉,连荞麦也不让种了,他心里觉得憋气,就自编自唱了几句秦腔,结果叫人听见后把他给告了,人家说他在和上面的政策唱反调。为此事他还挨了批判。唉,到是这嘴惹的祸啊!打那以后大家就叫他快嘴了。”
“他当时唱的什么戏啊?还挨了批判!” 李所长问道。
“情况是这样的……”二怪回忆了起来。
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一个晚上,灵山村的山路上,天异常的黑还刮着大风,快嘴赶着一头黑毛驴驮着几捆荞麦在回村的路上走着,快嘴边走边唱着:(秦腔调)
天黑、地黑、无笃黑。
吆着黑驴,运荞麦。
牵驴人(来)比驴黑。
旋风之中,黑戏黑。
东西路(来)南北走。
忽听得村子里,人咬狗。
转过身(来)背朝后。
谁料想把肚子放在前头。
快嘴赶着毛驴驮在回村的路上走着,唱着。唱着,走着,慢慢消失在夜幕之中。
……
从回忆中回来,二怪又道:“就这样快嘴的名也就出去了,村里的人都爱听他说话,也都相信他。”
“噢,原来快嘴的雅号是这样得来的。好吧,二怪,今天我们就谈到这,谢谢你们俩,今天的事暂时先不要声张。” 李所长说完就走了。
身着一套浅色休闲装的芳芳正在灵山村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