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吧,算了已经穿错了就错了吧,过几天我还你就是了。”
“就你坏!哎,这么多货,今晚你怎么拿啊,连车也没有。” 常爱妮边穿衣服边道。
“走回去呗,十来里地,要不了一小时就到了。”
“要不这样,今晚你先把那个大包提回去,那箱货先放在我这里,明天如果碰上熟人的车我就给你捎过去。”
“也只好这样了。”
秀娥在店里翻来覆去睡不着,她索性坐了起来,不一会儿听见门口有声响就随口问道: “谁呀?”这时五才提着包开门走了进来: “是我,我回来了。”
“怎么跑了一天就取了那么点货?”秀娥问道。
“还有一大箱,在‘心上人’那里放着,明天让熟人捎回来。”
“好你个没良心的东西!让你去取货,你却跑到心上人那里约会去了,出去!出去!你给我出去!有本事你就永远别回来!”秀娥用力将五才向外推。
“你在胡说什么啊?人家‘心上人’不是人!” 五才解释道。
“她就不是人! 是人能勾引人家男人吗?” 秀娥越说越来气。
“人家‘心上人’是个旅店的名字。我把那葙货放在‘心上人’旅店了,老板说明天让熟人给咱们捎回来。”
“什么,‘心上人’是个旅店的名字?这么说没人勾引你?”
“放心吧!你男人谁也抢不走。”
“你,算了吧你#涵说抢不走,上次差点跟那个温州女人跑了不是!”
“行了,行了!你怎么那壶不开提那壶啊!”
“饿了吧,我给你做饭去。”秀娥的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
“别做了,我什么也不想吃,太乏了,十几里路走回来的,让我睡一会。”五才到在床上不一会就睡着了,秀娥心疼的看着五才。
“真是的,睡觉连衣服都不脱。裤子上那么多土。”秀娥帮着五才在脱衣服。
“哼,又在什么地方喝酒了。” 秀娥闻了闻道。
“爱妮!爱妮!让我再抱抱你!” 五才又说起了梦话。
“我知道你爱我!衣服脱了让你爱个够!咱俩有些日子没有那个了,叫人怪想的!” 秀娥边说边帮着五才脱裤子,刚解开裤带突然发现五才穿着一条粉色女式裤头。仔细一看裤头边上有油笔写的爱妮两个字。
“怎么会穿着女人裤头?五才!你这个死东西!快醒醒!” 秀娥大吃一惊。她秀娥用力推着五才。
“你在干什么吗?人家睡的正香着呢!”
“睡什么睡你!给我起来!” 秀娥揪住五才的耳朵道。
“干什么吗?你――” 五才揉着眼睛问道。
“你穿的这女人裤头是怎么回事?” 秀娥厉声问道。
“这,这个嘛,这是我买的。”
“什么买的,你一个大男人平白无故买一个女人裤头穿上,是什么意思吗?还有上面用油笔写的‘爱妮’ 两个字,是不是女人的名字?又是常爱妮那个骚货吧?”
“什么‘爱妮’ 两个字,我怎么不知道啊!”
“你自己看看吧!我敢肯定是个妖精的名字!”
“这,这可能是牌子名吧?” 五才仔细看了看,又想了想道。
“别再给我编谎了,牌子还有用油笔写的吗?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了解,屁本事没有,整天就知道往女人堆里钻。这回倒好,连女人的内裤也穿回来了!这日子我看没法过了!”
“你今天是怎么了,唠叨起来没完,我出去又没做什么啊?”
“没做什么!把那个骚货的内裤都穿回来了,你还想做什么!”
五才没有说话,低着头抽起烟来。
第二天清晨,四海媳妇正在在打扫家门口卫生,快嘴走了过来。
“哎,快嘴,干啥去呀?” 四海媳妇问道。
“去宋大娘家帮帮忙,四海呢?”
“他呀,天还没亮就去帮忙了,听说宋大娘的丧事宋平准备大办,看人家回来时开的那辆小车就知道有钱。” 四海媳妇又道。
“可不是吗,昨晚上和村干部商议时,我也在常何平说这几年他不在家,他母亲全靠乡亲们照顾,他这次准备在村里摆一百桌酒席好好招待招待乡亲们,好酒,好烟,鸡鸭鱼肉全上。知道不?”
“好家伙!到底是有钱人,四海说宋平告诉他这几天凡是来他家的,管你帮没帮忙他都管饭,而且好酒好菜招待,宋平的洋媳妇你还没见过吧,那在咱村盖了,我也是头一次见。唉,人家城里人就是和咱们农村人不一样啊。”
“你去不去,要不咱俩一起走?” 快嘴打趣道。
“去你的#涵和你一起走,我又没瞎没聋的还怕走错路不成!”
快嘴去了宋平家,四海媳妇随后也去了宋平家,灵山人几乎都去宋平家。
宋大娘走了,一曲哀乐送她去了该去的地方。带走了她的固执、她的偏见,还有她的纯朴与善良…….
她的葬礼感天撼地,媳妇的哭声也算惊天动地,儿子的孝顺更是有口皆碑。宋平为母亲能为他创设这样一个“充分展示自我”的机会而感动得痛哭流涕!
为此,他率领亲朋好友,率领私家轿车、还有身后跟着的腹装百桌酒席的送葬队伍,埋葬了拖累,埋葬了多余。
善良的宋大娘啊,默默地来到这个世上,没想到走时却如此辉煌!如若泉下有知,一定会为儿子今日之壮举感到自豪无比!
下午,秀娥正在和四海媳妇说闲话,三来媳妇走了过来:“哎,秀娥,早上埋人你们去没有?”
“能不去吗!全村的人都去了。”
“这有钱人死个人,比唱台戏都热闹。” 四海媳妇道。
“唉,有钱埋钱,没钱埋人呗!”秀娥刚说完,一辆机动三轮车开了过来。
“秀娥,这车是不是给你送货的?” 三来媳妇问道。
“我没叫车啊!”
这时穿着时髦的常爱妮从车上下来。
“哟,你们都在这里啊!五才哥呢?” 常爱妮道。
“是常老师呀,他不在,你找他有事吗?” 秀娥问道。
“他前些天他把一箱货放在我这了,这两天我这没碰上咱们村的人,我就给你们送来了。(对司机)来快把车上那箱货拿到店里去。”
司机把货扛了进去。
“哟,我昨天在宋平家坐席时,听说五才把他取的货放在心上人那里了,原来他的心上人就是你啊?” 四海媳妇道。
“你胡说什么啊!我开的是‘心上人’旅店,和五才没有关系。”
“常爱妮!你敢说你和五才没有关系?我问你五才穿的那条女人内裤是不是你的?” 秀娥这才恍然大悟。
“你这人是不是疯了,五才怎么会穿我的内裤啊!”
“怎么不是你的,上面还写着你的名字啦!昨晚让我撕破扔到厕所了,要不要我捡来让大伙瞧瞧。”
“是我的又能怎么样?那是人家五才爱穿。”
“哟,常爱妮想不到你还这么浪漫,真的把内裤脱给五才穿了?” 四海媳妇问道。
“不要脸的东西!” 秀娥骂了起来。
“你在骂谁呀!你不是把内裤撕了吗!下次我让五才哥给我买最好的!走(对司机)我们回去!”常爱妮上车走了。
“真没见过有这样厚脸皮的人!” 三来媳妇道。
“你家五才也真是的,上次弄来个温州女人,这次又招来了这种骚货!” 四海媳妇道。
“这日子真的过不下去了!” 秀娥又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