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角的烽火台,我的亲兵就在先前便已经抵达,你若是再不令你的手下放开我儿,烽烟一燃,嘉峪关三万铁骑顷刻间便会赶到!将你这些叛国之徒通通碾的渣子都不剩!”齐渊候终于耐不住,露出了他的底牌。
此话一出,百姓当即哗然,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齐渊候竟然敢公然诋毁侮辱大晋公主,竟然敢这般颠倒黑白,竟然敢不声不响就给萧家头上扣上一个卖国的大黑锅,竟然更敢在无战乱也无内乱的情况下威胁点燃烽烟,将三万重兵私调用作私仇!
这胆子不可不大,大到让所有人心底发凉,发颤。
一直古波不惊的三长老萧籍脸色微微一变,袖口中的拳头微微握紧,却仍没有动作。
“你敢!”暴躁的萧桀当即就要暴起再扁齐渊候一顿,待看见对方将要抬起的右手和那威胁意味十足的眼神时顿时僵住。
脸嫩的司马罄瑶当听到苦哈哈的狗屁公主时先是面色涨的通红,随即在听到三万铁骑后又是为之苍白,用无助的眼神看向此刻皱着眉头眯着眼睛的萧洛。
萧洛此刻心中也是暗暗打鼓,他早就料到将齐渊候逼急了会亮出这张底牌,但没想到他亮的是如此的快,让他颇有些措手不及,他虽有应对之策,但也只是五五之数,心念急转间,他脸色一变,转身指着两名骑士咆哮道:“你们在作甚?继续狠狠的打!谁敢留手,老子先活毙了他!”
原来那两名原本正在行刑的骑士在听到那威胁的话语时,虽不敢真个儿停下,速度却是慢上了很多,手上力道也轻了些许,但这样别说三百杖下去,就是五百杖也打不死人了。
在听到萧洛的咆哮后,二人心中一苦,却也不敢再放水。
而更苦的便是受刑的齐玉坤了,就在二人放水的那一刻,他脊臀上的痛苦顿时一减,心中暗道自己一条小命算是保住了,可这还没三下,刀鞘又是重重砸下,当即双眼暴凸,再次鬼哭狼嚎的惨叫起来:“爹!爹!!快让他们停下!快宰了这群乱臣贼子啊!孩儿快受不住了啊!”
“萧洛!!!”齐渊候眼珠子也差点暴了出来,却见萧洛怡然不惧的回应着他的目光。见威胁对萧洛无用,又瞪着满是血丝的眼看向萧桀和萧籍压去,恶狠狠道:“你们萧家就是这样教育后辈的?你们真想和我齐家开战吗?”
就在齐渊候以为对方会服软时,却没有想到,萧桀和萧籍只是对望一眼,竟是沉默以对,随后二者竟是齐刷刷的看向萧洛。
而萧洛也同样钳口不言,只用那不含半点感情的目光盯着齐渊候,袖口中的微握的双掌却已然微微渗出汗水。
这微妙的信号让齐渊候心头一凌,心道难道对方竟是以这个刚寻回的小兔崽子为首?这怎么可能??
整个场面顿时竟是沉静无声,唯有那阵阵的沉闷杖响和齐玉坤嘶哑凄厉的惨叫声不断的刺激着所有人不断绷紧的神经。
就在齐玉坤的惨叫声开始微弱下去之时,就在司马罄瑶素手缓缓摸向剑匣之时,就在萧籍背上的长剑开始微微颤动之时,就在萧桀的双拳握着咔嚓直响之时,就在萧洛的额头微微见汗之时,就在齐渊候嘴角垂下缓缓举起右手之时。
“皇上驾到!”一声不阴不阳的唱鸣从沉寂许久的东城门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