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挑逗,顿时脸放桃花春色。
“唁”的一声轻笑,响自楼上,雅如身披睡衣倚着栏杆:“喂,你两人青天白日干什么?儿童不宜啊。”
艳玲腾地脸更红了,害羞的溜了。朝晖箭步冲向楼上正贼笑的雅如,不一会,楼上传来了一阵调情声浪……永晖实业公司自成功承建了祥和大厦,一时声誉鹊起,隐隐然有一飞冲天之势。
在雅如委婉解说下,他放下骄傲,同意顾家以入股的形式注入资金,大量资金一到位。朝晖放开手脚,广招英才,又添置了最先进的各类建筑机械,一时人气鼎盛。
有了充足的资本,他不仅在建筑业上蒸蒸日上,还伸手进地产界,小试牛刀,己屡有斩获,其眼光之准,魄力之大令很多业内老行尊都叹服不已。
永晖在朝晖苦心经营下,己站稳了脚根,成了名符其实的地产实业公司,挟建筑和地产并举,跻身于香港顶级实力雄厚的地产公司之列,与置业、鸿胜、安盛等巨头比肩。
心目中的佳人被朝晖横刀夺爱,艳玲也改投门户,令马公子愤怒难咽,他心中的熊熊怒火无时不在燃烧。
每当他看到朝晖和雅如作为新闻主角曝光的报道,他总是把它们撕得粉碎。想到艳玲的玲斑玉体再也无福消受,他似乎看到她在朝晖的身下婉转乞怜的情形,他愤怒的拳头击在办公桌上,力量之大震得桌上的玻璃四溅,他抬起鲜血淋漓的手,咆哮着:“王朝晖,总有一天我要你死的其惨无比。”
利生银行因为增加对大陆的投资,获得了丰厚的回报。利生银行一片生气,令顾道诚欣喜不已,更坚定了移资香港的决心。
他频频穿棱于香港和内地之间,─j时引起各个方面的关注。
这天,他又乘专机从内地返到香港。随同他前来的还有一位内地经济界知名人士,朝晖和艳玲按顾道诚的意思,都尊称他为郑公。
郑公浸淫经济学几十年,知识渊博,对世界经济状况分析研究,更是令他们受益非浅。
他仔细询问了他们的经营状况和计划打算。对他们的进取精神和报国之心大加赞赏。
双方谈得投机,不觉时间过得飞快,郑公因另有安排,朝晖起立告辞。
临走时,郑公不经意的说了一句:“王先生,我有个广东建筑界的朋友想搞一块地皮,不知你是否能帮帮忙。”
朝晖笑着说:“郑公美意,照顾我生意,还这么客气,应该说是你帮我的忙才对。”
郑公一笑,告诉朝晖他朋友的地址和联系方法,大家尽兴而散。
第二天一早,朝晖穿著一身笔挺的西装,按郑公的吩咐,来到东方宾馆一个套房前。
随着敲门声响了一会,一年轻人打开门,让朝晖进入客厅,客厅里早己坐了五六个地产界老板,正等候招见。
朝晖向那年轻人自我介绍了一遍,并亮出郑公的招牌,那年轻人一听,殷懃的笑了起来:“啊,你就是王朝晖先生,郑公己打过电话过来,你请进。”边说边把朝晖引进里间。
朝晖进去一看,里间围着一张圆桌坐了四个人,正一边品茶一边闲聊。
听了年轻人通报,四个人中的一个长者模样的人士忙招呼朝晖落坐,并自我介绍姓郑,还指着他旁边一个中年人说:“这是我秘书小刘。”
朝晖随着老郑介绍,礼貌地跟刘秘书等众人握手见礼。突然,一种奇异的感觉涌上心头。他似乎有点不相信,又认真打量了一个刘秘书。旁边陪坐的两个香港商人正艳羡老郑对朝晖的特别客气。又见朝晖近乎有点失礼的盯着刘秘书,心里纳闷,却没有作声。
刘秘书心里一惊,“呀,这姓王的果然有一套。怪不得郑公如此推举。这次到香港考察,我故意隐瞒身份,让老郑出面。我装成是他的秘书,一个是少了许多无谓的应酬,另一个是为了旁观者清,能更好了解各商人的真实才干。到香港也十多天了,可能我是新面孔的原因,见过的商人己近百人之多,却从未有人发现这个秘密,这王朝晖头一次见面,却似乎有所察觉。这份知人之明就值得我认真结交一下。”刘“秘书”想到这里,对朝晖友善的点点头,朝晖也露出一个真诚的微笑,坐到刘“秘书”边,和他投机的交谈起来。
刘“秘书”知识广博,谈吐幽默灰谐,朝晖却善解人意,知一而举三,句句挠到刘“秘书”的痒处。刘“秘书”谈兴越来越浓,似乎要把因隐瞒身份而缄口少语的损失补回来,搞得两个香港商人不知所措,连跟老郑搭几句话都常被刘秘书打碴,两人只好不解告辞。
趁老郑送客之机,朝晖邀刘“秘书”出去喝杯下午茶,刘“秘书”故意向老郑请了个假,老郑当然只有点头。
朝晖也不点破,陪刘“秘书”喝了下午茶,又带他到海洋公园、半山顶、过海地道等香港名胜游玩。
一路上,朝晖的体贴周到,善解人意令刘“秘书”大感称心如意。常常是他的想法还没有开口,朝晖己主动提了出来,他的要求刚在脑海浬闪现。
朝晖就替他办好了,这一下午,可说是刘“秘书”
有生以来过得最满意的一下午了。
待天色黄昏,刘“秘书”方才提着大包小包,满载而归。他的心底也深深印上了朝晖的身影。
这几天,朝晖天天打电话邀刘“秘书”出去“看世界”。只管当好陪同导游。尽力满足刘秘书的各种要求,却不提一句﹒有关生意的事情,这固然令刘秘书感动,也有点疑虑,他问朝晖:“王先生,我只不过是个秘书,生意上的事,我可帮不上什么大忙,请你谅解。”
朝晖忍住肚中想笑的念头,故作义气说:“刘先生,你可能认为商人个个都是现实的,唯利是图。吧。其实,我看重的是你这个人。不是我当面捧你,你的前程远非老郑这个人可比。”
“啊,你还会看相。”刘秘书打趣。
“如纯为金钱奔波,我自然敢会跟大家一样围着老郑转。但我看不惯,也不屑这样做。商人是讲究投资的,他们用重金买通一些内陆官员,还不是要从内陆人民身上捞回来,最后吃亏的还不是内陆民众。
当然在商言商,各人各有所图吧了。我不是自鸣清高,只是觉得内陆经济还不发达,于心不忍啊。”
刘“秘书”心有同感,他就厌恶这种唯利是图的商人,怕自己成为别人收买的对象,才故意隐瞒自己的身份的。
朝晖接着说道:“这几天,我们两人到处参观游玩,我从不买一样贵重礼品给你。我知道你也不会要,一点小小礼物,是朋友之间的馈赠,毕竟我还要尽地主之谊嘛。不是我说大话,换了是老郑这些要人,我还一分钱也不花。省得有人说我讨乖卖好呢。”
刘“秘书”笑笑不语,大有得一知音之感。
过了几天,朝晖接到刘“秘书”电话:“王先生,这几天承蒙你关照,使我在香港过了段美好生活,我不胜感谢。因公事必须立即回国,因时间紧迫,不能面辞,请你谅解,我诚心请你以后有空到广东来,顺便到我家作客,也让我稍尽地主之谊。”
朝晖听完电话,忙从办公桌底抽出一邮册,驱车赶往东方宾馆,才知道老郑和刘“秘书”刚赶赴深圳了。
朝晖驱车急奔,一路风驰电掣,一直追到海关,正见老郑和刘“秘书”他们沿着贵宾信道缓缓驶去。﹒“小刘,刘秘书”朝晖急得大叫,惹得大家张头四望。刘“秘书”所坐的小车停了下来。刘“秘书”见朝晖激动的样子,也感动了,他跳下车迎了上来。
“啊,王先生,千里相送,终有一别啊。难为你还跑这么远来送我。”
他紧紧握住朝晖的手。
“刘秘书,给,这是台湾的邮票,我特意找来送给你。”
刘“秘书”大为激动,他是个邮票谜,但却从未在朝晖面前提过,朝晖怎么会知道。
“刘秘书,我几次看你收到信,都先注意邮票,谈起邮票来,你津津乐道。我想这一定是你的爱好。这台湾邮票在大陆罕见,在香港却并不很值钱,你大可放心收下。”朝晖打破刘秘书的疑惑。
“可真难为你了。千里送鹅毛,礼轻情义重。
何况,搞齐这套邮票也非易事啊,你的心意我领了。东西我也收下。”刘“秘书”拍了拍他肩膀说:“对了,朝晖,你生意上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说,说不定我也能帮帮你。”
“谢谢,祝你一路顺风。”朝晖心想:“只要你这一句‘朝晖’就够了。”
刘“秘书”珍重的拿好邮册,依依不舍的与朝晖挥手告别。
其实,朝晖早从刘“秘书”的内心知道了很多。原来这刘“秘书”并不是老郑的秘书。他刚接手某建筑建树集团的老总职务,只不过他本人因为年轻,又一贯比较务实,才鲜为人知。
该集团公司因控制着广东的沙石专卖权,而一直备受港商关注。香港的建筑业完全依赖于广东的沙石。这个专卖权在香港就意味着巨额的财富。
这次因原专卖商期限将到,他为了更好寻找新的专卖商,遂率人赴香港考察。他使了“梨代桃僵”之计,果然瞒过了香港众多商人,但碰到朝晖,却正好给了朝晖一个机会,两人一个不防,一个有心,结下了深厚的友情。
朝晖更从他脑子里获得了一个信息:他在东方宾馆住了一段时间,深感不便和浪费,决心在香港设立一个驻港办事处。这个新办事处位置最好在铜锣湾等一带临海地段,建筑不必太高大,但面积却要稍微大一点,以便于招待各方客人和堆放各种进出口建材,靠海是为了方便运输和装卸,况且,铜锣湾一带的地皮也有增值的作用。
他考察了一段时间,发现安盛公司有一块地皮正想出手,位子地段都比较理想,但遗憾的是面积过小,不堪使用,而有所犹豫。朝晖发现了这秘密后,马上展开了行动。直接去找到安盛公司的总裁施永南。
朝晖还是第一次和施永南打交道。安盛地产的施永南也是一个超级富豪,身价几十亿,只是为人刻薄势利,外界名声不如他岳丈鸿胜的太平绅士马德胜。马德胜的女儿马梅华就是他的夫人,两家关系并不特别好,只是表面为顾全面子,客客气气的,倒是马公子和施二少臭味相投,打的火热。
施永南一身瘦巴巴的,在富豪中实属少见,可能是用脑过度或纵欲过度,忘记长肉了。一双眼睛看人时,时不时眨动,给人一种惯用心机的感觉。
“王先生,光临本公司有何指教。”虽然施永南知道他和鸿胜的冤仇,但看在顾道诚的份上,他还是很客气。
“施老板,我想在铜锣湾填海造地,准备在那里发展商用办公楼,听说有一块地皮是施老板名下的,我特来询问施老板现时是否有脱手的意思。”
朝晖开门见山说道。
“啊,王先生果然大手笔。那块地嘛,卖是肯定要卖的。我做的就是这个生意嘛。不过,你知道那可是黄金地段,寸土寸金啊。”听了朝晖的打算。他简直要笑破肚皮,忍不住的暗付:铜锣湾那块地皮,地段自然十分理想,但由于面积不大,不易开发。他早就想脱手,只是苦于找不到买家。幸亏这小子异想天开要去填海,姑且不要说费工费时,刚填好的土地不负重荷,非过十来年才可兴建高楼,最是得不偿失。
施永南做出一副忍痛割爱的样子,报了一个略高于市价的价格,朝晖故意讨价还价,最后好象不得不屈服,按施永南报价鉴定了合同。
看着朝晖消逝的背影,施永南心里偷笑:新闻界把这小子捧得那么高,其实只草苞一个,他的公司发展的这么快,还不是靠足了顾道诚。
填海造地这种工程,既要耗费大量资金,又要长期才能见效,实在不适合永晖地产实业的目前发展。崔叔和雅如都大感诧异,但看他兴致勃勃,也就由得他。反正有顾氏支持,就权当作一种长期投资也不妨。
朝晖对铜锣湾填海工程特别注重。除资金到位外,还调集公司精兵强将。自己更是亲力亲为。由于上下协同。工程进展迅速,很快填出了一大块地皮与从安盛手中购得的地皮连成一块,己达五万多平方米面积。
一待工程完工,朝晖带了艳玲马上北上广东。
他下了汽车,打了一个电话给刘先生。
刘先生一听,高兴的说:“好,你来了,在哪里?我派车来接你。”
在来人的带引下,朝晖和艳玲来到一个宽敞的办公室里。
刘先生正在处理公务,旁边汇报请示的人川流不息。此时刘先生与在香港判若两人,一副精明强干,大权在握的英姿。
他先用目光示意朝晖他们坐下,好不容易处理完公事,才走过来与朝晖握手。
“累你久等了,朝晖,这位小姐是?”
朝晖赶快介绍了艳玲,艳玲也向刘先生问好。
刘先生爽快的说:“来了就多玩几天,看看祖国这十来年的变化。相信一定会给你留下个好印象。”
朝晖接口说:“是啊,这十来年祖国建设日新月异,世人有目共睹啊。我这次来是听郑公说你有意在铜锣湾建一个驻港办事处。手上恰好有块地皮,你看看是否合适。”朝晖边说边打开一张地形图。
刘先生接过一看,又计算了一下,本就是订身度做的,那还不满意。笑着说:“你消息还真灵通。好,这块地皮还不错,怕价钱上我们吃不消啊。”
他脑子里早估了一个价格,朝晖接到信号,连忙报一个成本价,令刘先生大吃一惊,“朝晖,在商言商,我们朋友要做,可也不能让你吃亏。地产界的行情我也知道一二。”
“刘先生,这不是一般的商场交易,首先,承蒙你看得起,把我当成一个朋友,其次,这也是我报效祖国的一片挚诚之心。”朝晖说得坚决。
刘先生也不好过拂其美意,最后以一个略高于成本价的价格签订了合同。
刘先生笑着说:“啊,我们到了君子国了,你看,我很忙,地主之谊我不能亲自奉陪了。我叫个秘书陪你好好玩几天。”
刘先生又解释了在香港隐瞒身份的原因,向朝晖表示歉意,朝晖连忙说不敢,两人告辞。
施永南得到消息,永晖把地皮转手让与中资,不仅获得大陆赞赏,更得巨额红利。害他被马德胜说了好几次,令他气得半死,好一会才缓过气来。
“我是老糊涂了,真正草包一个,你姓王的厉害。总有一天,你会落到我手里,到时候要你的好看。”刻薄的施永南是个有名睚必报的人。
朝晖、雅如同时收到了刘先生集团公司的国庆晚会的邀请函。
晚会地产界商人圈子里,那一个不是财大气粗,就是行业巨头骄子,朝晖和雅如如此年青,也获邀请,不亚于正式宣布,他俩人己步入商界名流之列。两人年轻俊雅,活泼青春气息吸引了许多商界名流前辈。所到之处,就引起阵阵赞叹声,掀起了一个个小高潮。
马德胜也应邀到会。他看到朝晖意气风发的样于,心中怨恨,眼睛都要冒火了。但他为人世故老辣,只是心里有气,却装作视如不见。何况他还满腹心事,想借机跟各地产界巨头套套交情,以便顺利购回碧翠山庄。那牵连着他父辈恩怨情仇的地方。
郑公也应邀来了,他举着酒杯来到众人面前,和大家共祝国庆。
临走时,他告诉朝晖刘先生已决定,把广东的沙石专卖权转让给他。
众商界巨子都不由露出艳羡的神情。香港举凡各种施工建设那样离得开广东沙石,获得此专卖权,不啻于挖掘到一个永不枯竭的金矿。想不发达,都很困难。
而众多商界巨子为了获得这个专卖权,不借卑躬屈膝,手段方法也可谓八仙过海,各使神通,却都望而兴叹。唯独朝晖出道不到一年,又无特殊人事背景,他的成功不由令人叹服。
费尽干方百计,得知朝晖与刘先生的传奇交往过程,财经评论专家三鞭酒更是添油加醋,极尽喧染,大叹:众商界有眼不识泰山,王朝晖慧眼识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