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情种郁闷难堪。
“冲儿,你带着两位大师,和我一同进去见皇上!”行到宫门,段正淳领着吴燎和那玄悲的两个弟子便匆匆进得宫去,反而是一挥手把段誉赶到后宫去哄他母亲刀白凤了。
“唔!想不到玄悲大师如此武功居然会死在一个黑衣蒙面人的手里!”保定帝看了看面前跪着的慧真、慧观,一边出言抚慰,一边脸带忧色。
“黄眉大师求见!”宫门口传来一声高喏,少时一位满脸皱纹、身形高大的老僧走进大厅,朝着上面端坐的保定帝唱了一声佛号。
“大师如何来了?”保定帝素知这黄眉僧佛法精湛、武艺高绝,平日里也不受皇室差遣,今日不请自来恐怕十有八九与这玄悲之死有关。
“阿弥陀佛!皇上,听闻玄悲大师圆寂,老衲悲恸,便带了两位知情施主来哪!”听完保定帝的疑问,黄眉僧答道已有两位或许能解开黑衣人身份的证人侯在宫外。
“快请!”
宫门口沓沓进来两个人,一个高大汉子,身着丧服白绫,唤作过彦之,另外一个则是位浑身杂乱、容貌猥琐的老头。
“崔帐房?”段正淳一眼认出了那猥琐老头崔百泉,心里纳闷。
吴燎在一边瞅着,旁观了‘金算盘’崔百泉叔侄演的一出往事不堪回首的伤心血泪控诉史,这般叙述当真作用宏大,引得慧真、慧观两光头悲恸师父,嚎啕大哭,一时间满殿堂里俱是仇恨咒骂姑苏慕容的声音。
“冲儿,那黑衣人有什么特征吗?”好不容易安慰下几位受害的当事人,保定帝转头垂询着一边快要打哈欠的吴燎。
“秉皇上,那黑衣人全身都遮得严严实实,冲儿看不清他的年龄、身形、样貌,只知道他是个男的。”吴燎打着马虎眼,也没说出慕容博声音苍老,故意先往素未谋面的南慕容的头上扣一盆子不要钱的屎再说。
“定是那姑苏慕容复啦!”众人一听是个男的,自然把矛头全部指向慕容家唯一的男丁身上。
“阿弥陀佛!不知慕容施主为何要千里迢迢跑到大理加害玄悲大师,难道他与四大恶人是一伙的吗?”黄梅僧宣了口佛号,道出一个可能。
“定是如此了!”
“请皇上下令通缉慕容复吧!”
“小僧先回少林禀明方丈师伯,广下英雄贴,定要找那慕容复和四大恶人讨回公道!”
吴燎显出疲惫神态,再无心情听这些义愤激昂的武林人氏大谈伸张正义、保护地球和平的大道理,大大地打了个哈欠。
“冲儿,你也累了,不如先回王府休息一下,晚上再来宫里,与大家一起商量对策如何?”段正淳见吴燎神色委顿,再留在这里也提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便让他先回去歇息。
“义父,冲儿告辞!”
回到镇南王府,吴燎正要回自己房里补补瞌睡,快步走过花圃小径,却看见甘宝宝一身绿色长裙,悄生生地站在自己去路上。
“王冲,能过来谈谈吗?”甘宝宝张开檀口,一脸平静地说道。
“当然可以,宝宝姐姐!”吴燎心里想着当初第一次见她时的称呼,便顺口地说了出来。
“啊!”甘宝宝芳心一颤,脸上露出几分幽怨复杂的神色,耳角一热,不敢应声,轻转柳腰,摇摇曳曳地领着吴燎拐上一条幽静的石子小径。宝宝姐姐!甘宝宝当初可以把这四个字当作吴燎的拍马之言,可当她二人坦诚相见过,又几乎酿成大错后的今天,这四个字就犹如一块小石子丢进了一片平静的湖面,在甘宝宝的心房里泛起一道道涟漪。
二人转到一阴凉无人处,甘宝宝开口道:“王冲,你喜欢我家灵儿吗?”
“自然喜欢!”吴燎很快回答,还加上一句:“我会娶她的,岳母请放心!”
岳母!甘宝宝脑海里又是一片混沌,他竟然喊自己岳母,他那样对自己后竟然还敢若无其事地喊自己岳母?
甘宝宝心里又是失落又是欢喜,“他喜欢灵儿,我这做母亲的当然要高兴了。他喊我岳母,岂不是暗示今后不会再记得我和他之间的那码事了吗?我达到目的了,应该欢笑才对呀!”吴燎一句‘岳母’仿佛一下堵死了她准备了许久的台词,她甚至还拟好了若是吴燎还念着那事自己便用灵儿的终身幸福威胁他的剧本,怎么一下子全都用不上了呢?
甘宝宝芳心一阵翻腾,表情也精彩的很,竟忘了吭声。
“宝宝姐姐,难道你不满意我叫你岳母吗?”甘宝宝抬眼看见吴燎的脸突然凑到自己跟前,下巴几乎就挨到了自己的高挺的酥胸,惊得大叫起来:“不是,不是,你叫我岳母,我……我很高兴呢!是,是高兴,高兴的呆了!”
吴燎邪邪一笑,收回了侵略的眼神,挺直了腰板,说道:“岳母高兴就好!不过没人时我还是喜欢叫你宝宝姐姐!”
这几乎是露骨的调戏之言却并没有引来甘宝宝的大怒,她只是立在原地,一直痴痴地看着吴燎背影远去。
“他叫我宝宝姐姐,我心里这是高……兴吗?”甘宝宝有些无力地背靠着一颗梧桐树滑下娇躯,纤手捂着那迅速起伏、丰挺圆润的胸脯,大口地喘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