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刀白凤搂在怀里,半张脸都陷入了她母亲雄伟的山峰中,不由尴尬地叫道:“我没事呢,快放开我,让人看了笑话。”
刀白凤敲了段誉脑袋一下,嗔骂道:“小鬼,还知道害臊了,小时候还不是老在我身上蹭着不愿下来?我们母子间搂搂抱抱又有什么干系了?”她美目一扫,才发现边上有些薄怒的木婉清,一手拿着弯刀,有些嫉妒地看着自己。
刀白凤将她仔细打量一番,赞道:“好美的姑娘!不知是谁家的孩子?”
段誉乘机离开他母亲丰腴的胸脯,喘了几口气,介绍道:“这位是木……木姑娘!是……誉儿的救命恩人。”
木婉清似乎有些紧张,微垂螓首,罕见地轻声说道:“小女子木婉清,见过王妃娘娘!”她已知晓了段誉身份,自然知道面前这位乃是大理镇南王妃。
刀白凤扶起木婉清,娇笑道:“不用多礼,我早就不是那个什么王妃了,你叫我阿姨就好!木姑娘,你好似我一个故人呢!嗯,‘修罗刀’秦红棉你可认识?”她说道最后一句时,语调虽然未变,但全身却已是运起气劲,加满戒备。
“‘修罗刀’秦红棉?”木婉清抬头疑惑地看着刀白凤,摇头道:“她是何人?我不认识,也从来没听过。”
见到木婉清如一泓秋水般的明眸不掺杂一丝伪色,刀白凤暗松一口气,便亲热地搂住她说道:“不认识也不打紧,阿姨只是随便问问!来,过来与阿姨仔细说说,你怎么认识我那宝贝儿子的?”
木婉清抬头瞅了瞅段誉,一张俏脸上满是忧郁哀怨,也没挣扎,便由着刀白凤亲热地搂着,拖往一边说悄悄话去了。
段誉见了母亲和木婉清离开,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不过转念一想,若是母亲觉得木婉清甚为投缘,有意撮合,那岂不是糟糕。想到这里,他不禁捂住脑袋,暗呼要命。
吴燎没注意段誉这边发生的事,他先去看望受伤的高升泰,见到四大护卫已开始救治高升泰,似乎并无大碍,也就放心,便对着钟灵说道:“灵儿,可愿随我去大理玩玩?”
钟灵闻言欢呼雀跃,搂住吴燎的脖子喜道:“那样最好,那样最好!灵儿可以跟着冲哥哥去大理玩咯!”
也不知刀白凤和木婉清说了些什么,只见她们从树林中出来,神态异常亲密,宛如母女一般,让段誉看得冷汗淋漓、暗呼佛祖保佑。
“高候爷!方才记挂誉儿,失礼了,你的伤无碍吧?”刀白凤见到高升泰一身鲜血,暗悔方才只顾问明木婉清与儿子间的关系,没有及时慰问,心中颇有歉意,连忙出声补救。
“劳王妃记挂,升泰无恙。只是为了防止回到大理前四大恶人再来捣乱,还请王妃速速回宫!”高升泰一脸平静,恭声道。
刀白凤冷哼一声,道:“若不是为了誉儿,我一辈子也不会回那里去受那个人的气!”
不知三大恶人是否伤重,一路上居然没有出现,吴燎一行人便顺顺当当地回到了大理城下。
众人快走到城门时,早有探马报知城里,派人出迎。悬挂的吊桥落下,巍峨厚重的城门缓缓打开,一队铁甲兵卫呼啸而出,数十面各色宽大旌旗迎风招展,甚是雄伟壮观。
看着这般雄壮场面,骑在马上的木婉清不由更是忧虑:“看来段郎这世子当得还真挺威风,也不知他将来会不会负我?哼,他若敢负我,我便提刀捅他几个窟窿,再自刎于他面前便是!”想到狠处,回头望向段誉,见他满脸欢喜,洋溢着归家的喜悦之情。
木婉清见段誉没有注意到自己,心下失落,美眸向周围一扫,却发现吴燎正朝着自己微微发笑,心下突生厌恶:“这王冲笑得好生无礼,我还没追究他为何与师父挤在同一洞穴内呢!现在他和灵儿亲昵无比,此时又朝我发笑,定是不怀好意,若是他敢欺负了灵儿,我也要捅他七八个窟窿不可!”想完还恶狠狠地剜了吴燎一眼,以示警告。
吴燎哪里知道他在木美眉心中形象恶劣,只觉美人薄怒,风情万种,便笑得越发的欢了。
钟灵一颗心全放在吴燎身上,此时见他朝木婉清发笑,气不过,便凑上去扭了他一下,“大猪头,想打我木姐姐的主意吗?”
吴燎吃痛,脸上抽搐,忙讨饶道:“我哪里敢哟,有一个灵儿我就知足了!”
钟灵也不辨真假,满意地收回双手,正要说话,突然城内炮仗一响,众兵士散开阵形,让出一道大路来。只见城内一匹神骏无比的白马驰出,上面一紫袍客扬声高呼:“王妃、誉儿!你们回来了吗?”待他驶得近了,吴燎认出来人正是镇南王段正淳,只见他国脸周正,唇下蓄着几缕胡须,更显俊朗飘逸。
段正淳先看望了负伤的高升泰,又训斥了段誉几句,指责他不该偷偷出逃,累得众位叔叔受伤,接着对木婉清、钟灵扫了几眼,见儿女野气甚浓,便只是问了姓名而已,最后他策马行到刀白凤身边,对着她轻声唤道:“凤凰儿,你可回来了!”
刀白凤冷哼一声,看也不看段正淳一眼,越过马头,说道:“我是回来看誉儿的,与王爷无关!”
段正淳讪讪笑了笑,摆转马头,领着众人入了大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