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救兵到时,恐怕你兄弟的尸体都发臭了,不如你跟我去找一个姐姐借马,她的马匹可是很快的’吗?难道非要我直接说出木婉清三个字,惹人怀疑吗?”他却是记错了,木婉清居所可正是在“万劫谷”边上,况且钟灵也不知吴燎要搬的救兵在大理城内,所以她并没有主动提出去找木婉清借马。
两人又并肩走了一会,吴燎还是憋不住,正要说出“木婉清”三个字,肚子里却是“咕噜”一响,原来那饿了一晚的五脏庙开始发牢骚了。
钟灵掩嘴一笑,又瞪眼嗔他,仿佛是笑他无用不耐饿,却不想自己小腹中也传来一声怪响,直把她的小脸羞得如大红布一般。
两人对望一眼,捧腹哈哈一笑,感觉与对方的距离似乎又拉近了不少。
吴燎虽然对眼前这可爱的小妹妹也产生了些好感,不过离心动似乎还差了一线,于是他还是开口问道:“好妹妹,你是不是有个姐姐养得几匹好马?不如让我去找她借上一匹,也好早点向我那兄弟的父亲报讯。”
普普通通的一句话,钟灵的反应却是一愣,美眸里的光泽似乎有些暗淡,口里喃喃说道:“你怎知晓我木姐姐的?”
吴燎哈哈一笑搪塞过去,只说是偶然听得。钟灵眼中神彩又暗去几分,她强打笑容道:“木姐姐果然有名的很。她就住我家附近,离这里却是有好一段路呢。不过公子若硬要找她借马,便和我一起回‘万劫谷’吧。”说完施展起轻功,扭头便走。
吴燎急忙跟上,不过他不会武功,哪里追得上施展起轻功的钟灵,眼看她越跑越远,马上就要跑出自己视线范围,急得吴燎连喊“慢点、慢点”。
“嗯,木姐姐容貌胜我百倍,名气也是大的很,他只念着她也是寻常。”钟灵减缓脚步,等着吴燎赶上。
看着气喘吁吁的吴燎,钟灵咬咬牙,猛地抓住他的大手向前飞去,心里却暗暗说道:“哼,这油嘴的坏人,我才不稀罕,送给我我也不要,让他去找木姐姐好了!”
她心里嚷着不屑,不过脑袋里却乱乱的,一直响着一个声音:“若真送给了我,我当真不要?”
不细表钟灵紊乱心思,却说吴燎被钟灵突地拉住了手一起赶路。他虽然也觉得钟灵的小手嫩嫩的十分耐摸,不过也未加多想,只是专心地吸着钟灵身上传来的阵阵体香。
钟灵内力本就薄弱,再带上一名男子飞奔没多时便支撑不住,无奈只能落地慢慢前行。其间她偶然侧首发现吴燎竟似往自己身子挨近几分,心里又是欢喜又是苦涩,一时间矛盾非常。
转眼间二人过了“善人渡”,来到了“万劫谷”前,吴燎果然见到一棵松树上刻着“姓段者入谷者杀无赦”九个大字,那红红的“杀”字也着实让人有些胆颤心惊。
入得谷后,钟灵拉着吴燎进了一间瓦房,在一小厅内坐下,便蹦蹦跳跳地独自往内堂跑去。不多时,吴燎便听得环佩叮咚之声,钟灵依偎着一大约二十七八岁的妇人从内堂中走出。那妇人容貌极美,眉宇间与钟灵有八九分相似,身穿一淡绿绸衫,与钟灵身上的青衫一衬,宛如一对姐妹花似的。
那妇人便是“俏药叉”甘宝宝了,她爱腻地轻拍了下钟灵的脑袋,轻吐仙音道:“灵儿还不去换过衣服。”接着便松开钟灵的小手,窈窈曳曳地移到厅中主座坐下,笑着对吴燎说道:“灵儿已与我说了原委,宝宝在这里先谢过王公子救命之恩!”
吴燎含笑起立作揖,表示不算什么。
“娘,谁让他救了?还不是亏了我貂儿的本事,就凭他那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哼,如何可能?”钟灵撇了撇嘴,俏皮地跺了跺脚,又瞪了吴燎一眼,转身逃开了。
甘宝宝无奈地一笑,起身又向吴燎赔了个不是。吴燎摆手示意无妨,接着问道:“宝宝姐姐,这几天可有姓段的公子来访?”他记得清楚,这甘宝宝可不愿别人称她为“钟夫人”,便取了个巧,唤她作“宝宝姐姐”。
甘宝宝掩嘴娇笑,道:“王公子真是好口才,让宝宝心生欢喜哩!不过这几日除了灵儿那丫头偷偷跑走,谷中便没什么重大的事情发生。咦?姓段的公子,莫不是……”她突然反应过来,俏脸忽喜忽愁,阴晴不定。
吴燎暗骂自己问的直白,如何不小心勾起了她对段正淳的一番痴心,于是忙岔开话题,说起自己借马意图来。
既然自己显然比段誉来的早了,那么木婉清应该还未碰到那个让她一生苦命的魔星,所以吴燎极力陈述自己想回大理城搬救兵的想法,恳请甘宝宝让自己和木婉清见上一面,借上匹上等快马。
甘宝宝略一沉思,似乎猜出了什么,也不推托,随即唤小婢取套干净男服,让吴燎换了,还让一唤作“来福儿”的汉子领他去借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