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牛叉干爹
安瓦尔府邸内的喧闹并没有波及周围街区。被惊醒的人发现动静的来源后,第一时间回屋睡大觉。对他们来说,利来商会会长大人家不论发生什么,都不知道为好。
赵无恤足尖轻点屋缘,轻飘飘落到一棵大树上。此处与安瓦尔的府邸隔着十几间屋。他眼见后面没追兵,停止逃窜。他不想就这样算了。本来不打算多造杀孽,可惜对方不配合。今夜遭了算计,若不找回场子,岂能咽下这口气。而且若不折腾,万一安瓦尔去明寺港找伊莎贝拉的麻烦就不好了。
既然要“厚报”安瓦尔,那择日不如撞日,今夜正好。他刚杀出来,对方按惯性会放松警戒,这正是大显身手的机会。他心中计议定,遂盘腿打坐在树杈间,恢复功力。
会长府内一片混乱,几十名被碎玻璃暗器伤到的弩手叫个不停。安瓦尔听到这,心中愈加烦。一切都因赵无恤离去时留下的话:今日所赐,他日必有厚报。被这样一个神出鬼没的高手惦记,能高兴才怪。不说其他,单其暗器手法就极为恐怖。想想哪天走在大街上,突然被数百块玻璃碎片袭击。凭他的身手,百分百玩完。他不禁长叹:“从哪里冒出来的家伙啊。”
小青年清楚地感觉到父亲的苦恼,宽慰道:“父亲,我们多多请人,总会有办法。”
安瓦尔摇摇头,道:“即使能再请来高手又如何,主动权在对方手上啊。他愿意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侯来,我们总不能天天提防吧,那还怎么过日子!”
“父亲的意思是主动出击?”小青年思索着道:“蔚蓝商会这几天变卖所有东西,整体迁往明寺港。他们与三石商会关系极深。我们去那里不一定占忧啊。”
“再找蔚蓝商会的麻烦也无益于解决我们眼前的问题。”安瓦尔叹道。
“父亲大人难道想和解?”小青年摸不准安瓦尔的想法,探问道。
安瓦尔望着被摧残的房屋,道:“事到如今,恐怕已经没法和解。”他也咽不下这口气,一方面经济损失如此重,一方面个人又受到如此羞辱。
小青年听此。道:“父亲大人先去休息吧,我们明天再想办法。利来商会基业雄厚,难道还怕一个人不成。”
“好儿子,,,安瓦尔被小青年的话振奋起来,道:“你说得对,我们明天再想办法。”
“您先休息吧。我来善后。”小青年道。
安瓦尔点头离开。小青年组织人救治伤员,清理战场。
半个小时后,赵无恤再次无声摸到安瓦尔府外。他纵身跃上院墙,此时府邸内已经不再乱放照明弹,除了建筑群中的灯光,院子其他地方多数恢复黑暗。他施展幻影身法,在阴影中潜行。府邸防御果然松懈。五天前来时还遇到多支巡逻卫队,今天却连个人影都没有。等他来到逃离的战场附近时终于发现,大部分武士都集中在这里,一个小青年正在讲话。
“各位,今天的事不怪大家,赏金照发,希望各位能坚守岗位。”
赵无恤没看到安瓦尔的身影,径直离开赶往后方。他沿途擒获数名仆人。这回运气不好,没人知道老爷在哪里。他不得不乱窜搜寻。老天不负有心人,在点晕第八个仆役后,终于获得安瓦尔所在,老家伙跑另一小老婆屋中去了。
接下来的事情一帆风顺。他再次现身安瓦尔的床边。
这一次安瓦尔看赵无恤的眼神充满怨恨。老家伙刚刚发现一个严重问题,在禁欲五天后,面对钟爱的小老婆,居然挺不起来了。原因不用提,当然是那日赵无恤的突然惊吓导致。
很不幸,赵无恤恰好想起这问题,他想知道当日的手段起没起作用。眼见安瓦尔身边的少妇瑟瑟发抖,仓促扯过的被单遮掩不住诱人玉体,大片春光毫不客气的外泄。这女子姿色算上佳,胸前的资本到不小。
他贼笑着道:“会长大人好福气啊,我这边刚走,你就爽上了。”
“你想做什么?”安瓦尔没好气地道。对令他失去男人能力的家伙,即使再害怕,也挤不出好脸。
“没什么,只是想问问会长大人,刚才爽吗?”赵无恤目不转睛地盯着安瓦尔。
“哼!”安瓦尔古井不波的脸上露出一丝愠怒。
赵无恤心中偷笑,对方如此反应,他所料的事十有**是真的。会长大人不举鸟!
“好了,跟我走一趟吧。”赵无恤不再废话。
安瓦尔大恐。他被点住穴道,浑身动弹不得,不由急道:“你干什么!”
赵无恤出手如电,点住安瓦尔的穴道,又好整以暇地道:“当然是收回厚报。本来没今天的事,两天后我走人,大家各奔东西,好聚好散。可惜你违反协议,这就别怪我不厚道。”
安瓦尔急着分辨,可惜光张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赵无恤扯过被单,把光溜溜的会长卷起,然后两头扎上成一条布袋。他轻巧巧地把人扛起,对吓傻的女人道:“明天早晨九时北门五里外大道边,拿两万金币换人,过时收尸。”说完,闪身而出,消失在黑夜中。
十几分钟后,匆忙裹起一件外衣的女子找上小青年。
赵无恤*在树干上,懒洋洋地瞧着远方滚滚尘土。对方还算守时。
不一会儿,来人*近,为首者正是昨日讲话的青年。他身后是一干弩手和佣兵高手。看人数应该过百。所有人都骑着骏马。一起疾驰的阵势端是凶猛。小青年很快发现蒙面的赵无恤,又见四周没其他人,情知这是正主。他领先下马,后面的人勒住马后却没动。
“钱带来了吗?”赵无恤丢掉啃了半个的鸭子梨,直盯领头的青年。
“我父亲呢?”小青年大声质问。
“放心,我们这行很讲信誉。不像你们。”赵无恤刺道。
小青年对此毫不理会,坚持地道:“不见到我父亲,绝不会给钱。”
“好好。”赵无恤说着转到树后,提出布袋。他解开上面的开口,扒出安瓦尔的脑袋。会长大人被折腾一夜,精神极为萎靡。不过也很明显的没有受任何刑罚。
小青年稍稍放心。大叫道:“父亲,您没事吧。”
安瓦尔看到儿子和他身后的手下,不禁大喜。他想回答,却说不出声,不禁瞧往赵无恤。
赵无恤没有为难,出手解开其哑穴。
安瓦尔立刻发现自己能说话了。他来不及震惊于对方的古怪能力,急切地对小青年道:“钱带来了吗。”他早知道条件,唯一怕的是儿子们不舍得钱。
小青年挥挥手,一名手下牵过马,上面驮着四个口袋。两万金币有一百六十斤重,正赶上一个成年人。
“钱有了,快放开我父亲。”
“没问题。”赵无恤嘴里答应,手并未动。
安瓦尔见此,谨慎地瞧着赵无恤。
“我们做个交易如何?”赵无恤对安瓦尔道。
“干什么?”安瓦尔立刻提起戒备。他现在是对方手中的俘虏,还有什么资本交易。
“不要紧张。”赵无恤笑道:“交易很简单。我本来打算把你扒光,扔过去。”说着一顿,打量安瓦尔。
安瓦尔面色立刻变青。如果赵无恤那么做,他恐怕就没脸见人了。
“可是又觉得那样做太过分,,,赵无恤好整以暇地道:“杀人不过头点地,我这样羞辱你实在算不上君子。”
“不不。”安瓦尔不知该说什么好,一边是被扒光暴露于数百人前,一边是丢掉小命,两样都不能要啊。
“所以呢,我们做个交易。”赵无恤微笑着道:“我完好地放你回去,你呀发誓不再报复。”
安瓦尔一怔,这样的空口许诺有何约束力。至于发誓,很不幸,他都不记得发过多少誓。
赵无恤似知其所想,继续道:“当然,我没法保证你遵守誓言,只是想给你提个醒,与我为敌没好处。我不是怕你,而是怕麻烦。我是个很懒得人,就像昨天你若不跑,明天我绝对会老实离开。我不会自己给自己找事。”
“我答应你,我发誓。”安瓦尔脑子急转,很快做出决断。当然,为了不裸奔,不管愿不愿意都得答应。
“痛快人。”赵无恤笑道。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他就是想告诉安瓦尔,自己不会再来找麻烦,如果想息事宁人,过安生日子,就打落门牙往肚里咽,认吃这亏算了。
他对小青年道:“把马赶过来,不要谈条件,你没有选择!”他的话无比坚决,毫无商量口气。
小青年远远地瞧着安瓦尔,见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