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个漂亮的结,嘴里念叨着,本来女式婚服呢,这些是要缝上去的,但是既然最后都要解开,我又何必那么麻烦……
麻烦,他说麻烦,看看,还是把真心话说出来了!
我妈笑哈哈地点了点我的额头:快走吧,妈知道天君长得好看,可你得把口水收一收。
一般人家嫁女儿都是由父亲牵着,但是我毕竟性别不同,感觉让哪个牵着都奇奇怪怪的,就自己走了出去。青玦正静静伫立在大堂中央,应邀赴宴的观众朋友们见我出来,也都不说话了,当他朝我缓缓地转过脸,伸出手来,那一刻我才真正的懂得,什么叫作----
有那么一个人,一旦遇见,便是一眼万年。
在此之前,你的世界未有他;在此之后,你的世界唯有他。
突然涌上来的文艺感酸得我倒牙,再加上青玦那张脸对我这种外貌协会的杀伤力实在太高,我只好闷着头,跑过去把手放到他的手上。
他一笑,天地为他黯然失色,他叫我,煜阳。
我嗯了一下。
他还是慢慢地,温柔地,一声一声地叫着我,煜阳,煜阳。
我捂住脸,别叫啦,我又不会跑掉。
青玦的父母都已离世,因此我俩只需要给我爸妈敬茶。我妈接过茶,低头去喝的时候,我清楚地看见,有很大一颗眼泪落进茶水里,轻轻的,滴答。我爸只是眼眶有些发红,他点了点头,朝我们做了个“可以走了”的手势。
我突然灵机一动,松开青玦的手,站到他们的座前,将他们俩一起抱住,低声说:你们要是觉得以后无聊的话,就再给我生个弟弟妹妹嘛。
噗,我妈喷笑出来,敲打着我的手臂,胡说八道什么。
我爸摸了摸下巴,首长指示得对,行,我们努力。
由于修士们都不需要吃东西,所以并没有想象中那种觥筹交错的盛景,礼成之后,他们就渐渐散去。尽管平时我碎碎念双修双修的,但当这一天真正来临的时候,还是有点小紧张,跟着青玦回到卧房的时候,我已经紧张得牙齿打颤,话都说不全了。
桌上放着两杯酒,青玦对我说,这是最后一步了,饮下合卺酒。
我真的很想知道这酒是几度的,如果和rio似的,恐怕不行,我现在迫切需要灌一瓶二锅头来壮胆。
青玦端起酒杯,含笑望着我。
熬过第一次,幸福每一天!我眼一闭心一横,吨吨吨。
这酒沁人心脾的甜,我的喉咙被烧得有点烫,随后脸也跟着烧红起来。
青玦半跪在我的面前,为我一道道地解开那六重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