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屋躺着去。”
鸣呦点头,办法可行,但是,要怎么做?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在二人面前,掌心托着个小小的药丸。
回过头去,沧海面无表情地说道,“拿去,服下不伤身体,可数日身体无力。”
鸣呦与雪虎对视一眼,果真是大神,连做坏事都看起来理所应不当!
不久,便传来消息,侧王妃身体欠佳,卧床不起。
贺暄向王妃建议,雪虎细心谨慎,最宜侍候王爷,王妃恩准!
雪虎搬着铺盖卷,美滋滋地打地铺,鸣呦进了屋子。
雪虎纳闷道,“你来做什么?”
鸣呦笑了笑,“我来提醒你,收好那根尾巴。”
在雪虎充满恶意的目光中,鸣呦故意扭动屁股,越走越远!
他边走边哼歌,季仰岚怎么也得病好几日,小爷我正好去找甘渊喝顿酒!
一出院门,看到个背影,心就凉了半截,怀疑沧海是不是变成小虫子钻进过他的脑袋!
“师傅……,不,先生……”鸣呦说话有点磕磕巴巴。
“去哪里?”沧海的声音平平,同他的脸一样,动听之极却不夹杂任何感情。
“我,我……我饿了……”
“嗯……”沧海平静淡然地问道,“然后呢……”
“去吃饭。”鸣呦垂下视线,有点痛恨自己,为什么答应做书僮呢,貌似还不如徒弟。
沧海未发一言,当先迈出门槛,看鸣呦还不明所以地愣在那里,轻声说道,“不是吃东西么,还不走?”
鸣呦恍然大悟,立即跟了上去。
一阵阵酒香扑鼻而来,勾得馋虫在心里挠痒痒。
“我可以喝酒么?”鸣呦坐在沧海对面,觉得手脚多余,搁哪儿都不合适。
看沧海没吭声,他心想,不吭声就是默认了。
“小二,来坛酒。”
这叫“敛尘醉”的酒,香气清淡,入口绵软,还带着梅子的清香。
鸣呦牛饮了三碗,又扔了几颗花生米进嘴里,发现沧海压根儿就没动筷子,这才想起凡间的食物烟火气太重,不利于仙家修行,难怪他不吃了。
“师傅”,鸣酒喷出一口酒气,怕醺着了沧海,赶紧捂住嘴,“您老,要不自己去蹓跶……吃饱了,我自己回去。”
沧海也不言语,仍是一动不动地坐着。
一开始,鸣呦颇不习惯对面一个大活人不声不响地坐着,觉得这样下去都要消化不良了。
又是几碗酒下肚,他决定无视这块石头,他喜欢等就等好了。
“敛尘醉”入口微辣带甜,酒劲却不小,不知不觉就上了头。
眼前那张冰块一般清冷的脸,晃了几晃,就自带了光晕。鸣呦打了个酒嗝之后,觉得差点把自己都醺一个跟头。
眼皮耷拉着,一会儿,又抬起来,突然,冲着沧海傻乎乎地一笑,眸子里的水光溢得满满的,在窗外的夜色背景中,像星子乍裂,碎片星芒皆落于眼底,他喃喃地问道,“沧海,你可知……我最喜欢在哪里饮酒……”
他冲着窗外一指,不知遥遥指向的是何处,“是那里……很多次,我坐得高高的……看他……”,他单手支着摇摇欲坠的下巴,笑得既开心又落寞,“他有时候会笑,有时候会生气……身边有许多人,男的女的,很多,……但我瞧得出来,他……很孤单,他总是发呆……,像在思念谁……”
沧海默默地听着,看着。
鸣呦琉璃样的碧色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