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戚怀念地笑起来,“人生多有趣啊,明明那个时候我还不爱你父亲。”
这是个多自相矛盾的女人。
“你爱我父亲?你爱他,所以你带走了他辛苦栽培的演员,毁掉了他的剧院,还有他一生努力守护的东西!安戚,他死了八年,你走了第三个月,他就死了,就死在你脚下的那个地方,倒下去再也没有起来!你爱他?我父亲九泉下都该笑醒了,他何德何能能得你青睐啊,安小姐!”她用毒牙咬碎我不堪一击的防御,我便要拿起匕首往她心上插刀。
安戚一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模样,只是脚尖轻微动了动,破坏了她优雅从容的站姿。
“好了,我说过我不是来和你吵架的。” 她一反常态地提前认了输,“当年的事,我也解释不清了,现在我承诺我会弥补你,就不能让该过去的过去?”她轻声哀求道,“求求你了,若若,我毕竟照顾了你那么多年。”
她实在太会拿捏男人了,她很少展示她性格强势和攻击性的一面,女性的柔美被她利用得淋漓,多少男人被她这套迷得神魂颠倒。
“你是准备弥补我,还是准备继续利用我?安戚,你利用我得到我爸,利用我爸得到资源,现在你想利用我得到什么?” 我装作恍然大悟,演得拙劣又滑稽,“毁掉周秋隼是么?”
拜董晓伟那位高人朋友所赐,剧情得以越过推理猜疑狗血的误会快进到了结尾,我终于看到了安戚淡然自若的面具碎裂,出现了的慌乱。
她仍挣扎了一下,“你在说什么?你听谁说的?我为什么要毁掉他?” 她无辜道,“若若,我知道你对我又偏见,但也不能什么屎都扣在我头上。”
我把所有能伤害到她的东西都变成我的武器,“周太太是不会屎尿屁放嘴上的,你演得再好,也剥不掉内里粗鄙无知的血肉。农村出生,小学文凭,十六七岁离家出走给人当保姆,在一个三流剧院当了五六年的跑龙套小角色,连普通话都说不好,你这样的人,还妄想当豪门太太?连我爸都不愿意娶你!”
这些过往被她咬碎了牙淹埋到坟墓里,我是她憎恨的掘墓者。
我全身戒备,等着她被谊,她会回来,那个时候我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