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来意彻底迷茫了。
直到他的秘书走过来提醒了一下时间,他才止住了话匣,“说了这么多,你对周秋隼有没有得到一个重新认识?”
“没耐性,性格急躁,自负,不爱听别人的意见,少年时期得到暴郁症,极度缺乏安全感,不圆滑,不礼貌,不尊敬长辈。”
周爸爸又加上一条,“不孝顺。”
我挠了挠鼻尖,“好吧,不孝顺。”
秘书又催了一遍,周爸爸慢悠悠站起来,“很多事得不到就痛苦,得到了就无聊,很多人的人生就像摆钟一样,在痛苦和无聊之间摇摆,但如果能有个伴儿陪着就很幸运了,你懂我意思吧。”
“嗯。”我点点头。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没说五百万离开我儿子的台词是不是有点失望?”
我:他们周家遗传反差萌???
还有,周秋隼值五千万啊!
后来周秋隼听到我说安戚找水军诬陷诋毁他,想借此夺走鼎盛,让他失去继承权的时候,周秋隼露出“what?这是什么低级豪门争斗局,并告诉我,继承权这个玩意他早就坦言放弃了,他对做生意毫无兴趣,至于安戚那点小手段放到豪门里看都不够看的,她儿子能不能拥有继承权,只嫩看他长大后自己努不努力,拿不拿得到哈佛商学offer,以及有没有商业才能了。
安戚做了那么多,却被人家当笑话看。
我心里没有一丝怜悯,甚至有点想笑。
不,想爆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坏女人,活该!
……?
我通告很多,周秋隼也开始策划下一部电影,看来是准备彻底转型幕后了,《烽火》的受挫并没有影响到他对电影的热爱,这就是真正的有钱任性(露出仇富的微笑。?
安戚的事我找到机会也对周秋隼说了,虽然是第一次谈恋爱,但我觉得对待恋人应该尽力坦诚,于是顺便把自己的童年阴影少年创伤连着心脏一并挖出来,把上面的伤痕挨个数给他听。
我当然也是在利用苦肉计跟他撒娇,这没什么不好承认的,但我发现我说的时候并没有太多的悲伤情绪,就好像回忆全部重新被明澄的阳光照耀了一遍,因为窝在他怀里太舒服,我甚至和他说起了小时候安戚说其他人都是丑孩子,我是最好看的那件事。?
“我当时傻的呀,回家就开开心心给我老爹说‘我不练功了,我长成这样,以后去哪里吃饭都不要钱’,给我老爹揍的呀,第二天学都没去上成。”我翻开裤腿,在小腿上找到那时候挨揍留下的一个浅淡的印记,“用那种竹条抽,皮被割破了,留了一点疤。”?
周秋隼俯身在我手指的地方亲了亲,亲完抬头问我,“还有呢。”
眼睛里简直像有坠落凡间的星光。
我不禁又向他提起申诉,“你真的不拍电影了?您这样的人告别荧幕简直是人类艺术文明的一大损失啊!”?
显而易见,我的彩虹屁水平和我的脸皮厚度成正比增长了。
周秋隼,“……”
我:“哈哈又害羞了!”
周秋隼:“……司二毛!”
我笑得眼前视线窄成一条线,说道,“哥,为什么最近网上八百多家营销号说……”
周秋隼的身体忽然僵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