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卿卿,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你知道么?”
秦卿闻了闻,觉得气味不怎么样,扭开了头。
“偕老共卿卿……”那人又念了一次后笑着摇头,“算啦,反正也没机会了。”
他说完便把那张纸随意丢开了。恰好有风吹过,那轻薄的纸张打了个旋,不往下落却往天上飘。秦卿见状立刻飞身而起扑了过去。
等他一阵扑腾后把纸咬进了嘴里还嚼了几下,再转过身,那人原本蹲着的地方却已经空无一人
“我后来在那附近游荡了很久,但怎么也找不到那个人了,”秦卿闭着眼睛,一字一句说得轻声又缓慢,“再后来,那里就不是寺院了。菩萨被搬走了,院墙也都被敲掉了。我听到有和尚在那儿哭,说这儿就算是菩萨跟前的草也都是日日夜夜一道被上香供奉的,全都有灵性。这样全毁了去,早晚会遭报应。”
袁闻语顿了好一会儿,才应了一声:“嗯……”
他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听起来满是倦意。
但秦卿也不在乎他是不是听进去了,又继续说道:“那人那时候和我说了一大堆,有些我当时没听懂,就以为卿卿才是他给我起的名字。”
袁闻语没吭声儿。
秦卿笑着往他身边靠了靠:“现在回忆一下,他好像真的管我叫球球。”
他说完睁开眼,看了看袁闻语。
袁闻语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已经彻底睡着了。
“……还好我弄错了,你起得名字难听死了。”他说
他睡得晚,自然也起得晚。
因为肚子饿而逐渐清醒的时候,秦卿意识到好像有人在亲他。
那个人用手指轻轻戳他的脸颊,戳他的鼻尖,戳他的嘴角,然后又把手指换成了自己的嘴唇。
鼻息间全是浓郁的猫薄荷香。
秦卿猛地惊醒过来,瞪着面前的袁闻语,接着抬手捂住了鼻子。
“……我刷过牙!”袁闻语举起一只手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发誓。
秦卿蹭蹭往后退:“你你你,你快去喷香水!”
这个人烧一退,那满身的猫薄荷香就全回来了,迷得秦卿差点儿就要神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