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器,反射出“不被宠幸”的光,也不知道还有电没电。
李一泽神情颇为复杂,又跳回彭彧身边,一边理自己的毛一边等待他醒。
彭老板这段时间消极怠工,每天连闹钟都不定了,什么时候自然醒什么时候起床,今天也非常没给李一泽面子,到了十点多钟还在迷糊,睁眼发现有个白晃晃的玩意在眼前晃,长着俩翅膀,心说他家里好像没养白色的鸟。
那玩意正在理自己的羽毛,用屁股对着他,探出一截长长的龙尾,彭彧迷迷糊糊地想这是什么奇怪的新物种,眯缝着眼打量半天,脑子里那根后知后觉的弦才“啪嗒”一声连通,轻轻地抽了口气。
这一点动静自然没有逃过李一泽的耳朵,后者身形一顿扭过头来,一瞬间四目相对,他只看到彭彧眼睛缓缓睁大了,内中像有一层盘踞已久的雾气迅速退走,掩藏的光华重新浮现,仿佛刚刚打磨好的宝石被揭走覆盖的布。
李一泽被他目不转睛地盯着,一时有些百感交集,彻底转过身来往他跟前凑,见对方朝他伸出一根手指,便也抬爪跟他触碰。
谁料彭彧被他一碰,浑身竟激灵一下,触电似的缩回手,一骨碌翻下床,拖鞋都没穿就跌跌撞撞地冲向了卫生间。
李一泽:“……”
什么毛病?
他沉默地听着卫生间里一阵叮咣乱响,又在原地待了一会儿,还是选择追上去,扑扇着两只还不太灵活的翅膀,歪歪斜斜地飞过去找他。
彭彧正叼着牙刷,乍从镜子里看到这飞过来的玩意,满嘴牙膏沫子都喷出去了,他赶紧把嘴漱干净,有点惊恐地通过镜子看向落在自己肩头的龙:“你……为什么不化人?”
李一泽四爪并拢地在他肩头蹲好,尾巴长长地荡下去,翅膀也贴合在身体两侧,同样抬头看向镜子:“还不太适应,翅膀收不回去,强行化人可能会变成鸟人。”
彭彧:“……”
他联想了一下那画面,只觉身上起了层鸡皮疙瘩,对某龙这个形象还有点接受不能----当初在龙宫外面看到雕像是一码事,现在亲眼看见活的,又是另一码事了。
彭彧强行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赶紧拿冷水洗了把脸,李一泽又从他肩膀上飞下来,落到洗手池旁边低头盯着水龙头。
他现在也就跟中等体型的鹦鹉差不多大,比客栈门口那只五彩`金刚还小一圈,彭彧没忍住拨弄了一下他的翅膀,又揪住翅膀尖提溜起来看了看,问出一个历史难题:“所以你现在到底算鳞族还是羽族?”
李一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