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准备给他一个“惊喜”。
彭彧闭着眼吟他的歪诗,编着编着就不知串到哪里去了,他自己还浑然不觉:“垂死病中惊坐起……头顶趴着一条龙。”
他一睁眼就看到从船舱顶上探出的龙脑袋,直勾勾地盯着他瞧,由于毫无心理准备,他瞬间真的“垂死病中惊坐起”,一骨碌从躺椅上滚下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从你开始念‘有龙则灵’的时候,”李一泽落地化人,看向他的眼神颇为复杂,“现在我突然觉得,《三字经》可能已经是你的学术巅峰了。”
彭彧:“……”
彭彧尴尬得不行,捂着嘴咳嗽了一连串,支支吾吾地转移话题:“那什么,南海龙王怎么说?”
“他说全力配合我们的工作,”李一泽手掌一翻,变出一块造型奇特的龙鳞来,“龙鳞令,可以调遣南海水族,上到蓝鲸,下到浮游生物,无敢不从。”
彭彧探头看了看:“那咱们什么时候行动?”
“等朱黎过来吧,”李一泽把龙鳞令收起,“我叫他两天以内务必过来一趟,南海跟他们的领地挨得太近,怎么说不好避过他们擅自行动,而且多个人多份力量,办事也比较方便。”
彭彧奇怪地问:“我记得你不喜欢跟朱雀族合作啊?”
“此一时彼一时,”李一泽好像不愿意多聊这个话题,视线在甲板上两个大桶那里一扫,轻轻舔了舔嘴唇,“我饿了,要不要出去吃饭?”
天色已经晚了,暮色四合,码头的喧嚣渐小,霓虹灯沿着海岸线亮起,在水中映出不断晃动的影子。大部分船只已经回航靠岸,也偶尔能见到几艘土豪才玩得起的游艇,不过比起他们脚底下踩的“破船”来说,还是小巫见大巫了。
两人从船上下来,没捎上任何闲杂人等,溜达着往前走,彭彧双手插兜,步子十分漫不经心:“这事儿完了咱就可以回家了吧,折腾这么久我可是有点累了,那本书真是过分,不带这么使唤傻小子的。”
“那是一种考验而已,”李一泽跟他并排走着,“你没发现有很多事情都是从你这边切入的吗?不仅是对我的考验,也是对你的。”
彭彧一头雾水:“为什么要考验我?我又不渡天劫。”
“你别忘了我身上有契,”李一泽说,“契会将我们联系起来,我一个人的事就变成了两个人的事,自然要有一部分考验落在你身上。”
彭彧:“那我不能协助你渡天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