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越来越多的渔民知道先生‘收购鲛人’,其他买家就只能抬价去买,可先生又不想鲛人落到他们手里,也只能跟着抬价。这么一来二去,鲛人的价格被炒得非常高,渔民是高兴了,那些买家却觉得先生垄断了鲛人,开始制造更多的谣言来诋毁他。”
李一泽皱起眉:“所以那些鲛人到底在哪儿?”
“在海市与蜃楼的连线中点,从那个点再往南延伸,当三个点呈等边三角形的时候,三角形的顶点有一座浮岛,岛很小,飞在高空基本看不见。那岛是先生模仿蜃楼自己建的,每次海市闭市以后,被淘汰的人都会被放在那座岛上,鲛人们也在那里。”
“……”李一泽竟然沉默了,半天才干巴巴地说,“看来你家先生不仅会鼓捣机括,还是个几何天才,没上过学就知道垂直平分线。”
他朝斗途递了个眼色,后者立刻会意,钻出船舱安排仙人们找岛去了。
“然后就以讹传讹,变成了你们今天听到的样子。”青衣整只蛙沮丧地蜷成一团,“我们真的没有伤害过鲛人,你们过来兴师问罪,我们也很冤枉。至于那些游戏都是妖界的游戏,人类可能觉得非常不合理,可是……从来没有妖跟我们说过不好玩啊。”
李一泽有些头痛地敲了敲太阳穴:“那鲛绡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在上面下法术封禁?为什么那些进入海市的妖都会变得那么疯狂,不是你们在鲛绡上动的手脚?”
“法术封禁确实是先生弄的,”青衣抽了抽鼻子,把眼泪又忍回去了,“因为这两年他的身体越来越衰弱了,支撑海市那么大的幻术已经非常困难,如果有人在海市使用法术,很可能会对他产生干扰,让他的幻术失效。”
“起初我们只是劝客人们不要动用法术,立牌子写警告什么的,但总有一些客人们情难自已,一,也许是他的情绪影响到海市的人,只能等他冷静下来以后自行缓解,所以我当时也没办法管。”
“他的情绪会影响到海市的人,”李一泽轻轻捻着手指,“也就是说当时对妖丹的渴望,并不真正是那些妖的意愿,而是他自己----不过我不是很明白,为什么你们没事,我跟彭彧也没事,难道这种东西还能随机抽取吗?”
青衣回答不上来,只好把蚌抱得更紧,哭丧着脸说:“我真的不知道。”
李一泽并不想逼哭小孩子,只好不再继续追问,朝他一伸手:“把蚌给我。”
青衣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