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对视了一下，却都明白了各自所想要传达的意思。
夜凉如水，月亮若隐若现地浮在云层间，光线暗淡。
阁楼栏杆前，白衣男人似有所感地转过头去，刚好看到正朝这边走过来的墨君夜。
墨君夜走到白衣男人的身侧，两人并肩而站着，却都没有再看对方。
朦胧的月色透过云层挥洒下来，笼罩在他们的身上，犹似蒙上了薄薄的轻纱，此画面美得就像是一幅天然的画卷，挑不出丝毫的瑕疵。
过了片刻，还是白衣男人最先打破了沉默，轻启薄唇道，“雪倾颜的来历是不是与你有关7”
墨君夜淡然一笑，掀唇道，“被你看出来了。”
白衣男人负手而立，一袭白衣随风微微飘动，长发如墨，容色绝美，抿了抿唇，道，“小夜，我的实力不比你差。”
他无法伤到墨君夜，而墨君夜同样也无法伤到他。
不过他们也没有自相残杀的兴趣。
更何况，对于这个陪伴了他无数年的弟弟，他都已经习惯了去无条件的宠。
墨君夜垂下眼帘，静默了片刻后，才缓缓地开口道，“其实我当初也没想到，我流下的那一滴眼泪，竟会变成了一个人类，甚至和我一起转世在同一片空间，还与我成了道侣关系。”
当时他的灵魂在消散的时候，确实是流下了一滴眼泪，只是他并未在意，却不想他的那一滴眼泪，竟就是他的未来道侣。
墨君夜倒是觉得这种事挺神奇的。
正是因此，墨君夜对于自己曾经自毁神魂的事也没多在意了。
毕竟他若是不自毁神魂的话，那么也就不会有雪倾颜的存在。
白衣男人目光幽深，回想起当时的那一幕，他却依旧是心有余悸，所幸云苍昊即便是到墨君夜灵魂即将消散的时候，也有与他一起护住墨君夜的灵魂。
墨君夜自化形以来，就不曾流过一滴眼泪。
当时白衣男人也是以为墨君夜是因为被云苍昊给欺辱了，所以才会痛恨到流泪。
墨君夜笑了笑，又道，“我也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何会流泪，不过这应该就是所谓的缘分天定吧。”
白衣男人不由地瞥了墨君夜一眼，说道，“你还相信这个？”
墨君夜微笑道，“我也是不得不相信，缘分这种东西真的很奇妙，就像我与倾颜一样。”
白衣男人却嗤笑道，“你身为创世之神竟然相信这种东西，不觉得很可笑吗？”
很多人的缘分也确实是皆由天定，而这个天指的自然就是天道。
但是天道却管不到墨君夜的身上去，就算墨君夜转世投胎了，天道也奈何不了墨君夜。
否则天道的雷劫为何对墨君夜就是没有作用？
“我本来就是在跟你说笑的。”墨君夜勾唇一笑道。
白衣男人眼角抽了抽，忍不住问道，“你的性格为何会变得如此恶劣？你还是我的弟弟吗?”
墨君夜瞥了白衣男人一眼，凉凉地道，“你不认我这个弟弟也可以，大不了我当你的哥哥白衣男人当即被噎了一下。
墨君夜抬头望着天边的月亮，眯了眯眼，然后颇为可惜地道，“今晚的月色倒是不错，只可惜在我身边的人却是你。”
白衣男人看着墨君夜，禁不住冷笑道，“墨君夜，你轮回转世之后倒是欠揍了许多，现在连我都忍不住想要打你一顿了，也不知雪倾颜是怎么能忍受你这种充满缺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