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的伎俩?孩子般的游戏也配我出手?”
阮洋觉得王先生是在强撑他的阵势,歪着头,想了想:“先摘下你的口罩和帽子。”
话音刚落,王先生忽然身子一软倒在地上。在阮洋与关寒时愣了两秒后,王先生慢慢重新爬了起来,声音温润了很多:“我怎么在这里?”
在手机电筒灯光下,王先生疑惑地扯下自己的口罩,咳了几声,迎着刺眼的光看向阮洋:“你们怎么在这里?”
灯光照耀下,口罩下的脸是然然的父亲,杨先生!
猜测得到证实的阮洋,心里并没有高兴多少,反而更加沉重了。这瘫软在地上后,再重新爬起来的黑衣男人,像突然换了一个人似的,从阴狠手辣,狂妄自大的王先生,切换成老实木讷,温和可亲的杨先生。
无论是眼里的神态,还是周身的气场,完全变了一个样。
阮洋惊疑地看向关寒时,心中涌起一种荒谬的猜测:“这是人格分裂了?”
关寒时脸上的沉重没有比阮洋少。反倒是杨先生听到“人格分裂”一词,脸色猛然大变,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阮洋立即发觉了杨先生的异常:“杨先生,这是怎么回事?你知道自己有另一种人格?”
杨先生手指抠着门框,沉默了许久才说:“小时候去看过心理医生,经过一段时间的医治后,他再也没有出现过了。我他刚才出现了?那他到底干了什么事?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阮洋审视道:“你不记得他做过的事?”
杨先生惨白着脸,无力地摇了摇头。
阮洋接着问:“那他会记得你的事吗?”
杨先生低头想了半天:“当时那个心理医生跟我说过,我的第二重人格一直妄图吞噬我的第一人格,完全占有我的身体,所以他一直都记得我的事。可是当时心理医生给我治疗了呀,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出现过的人,为什么突然就出现了?”
整个事情突然间完全出乎阮洋的预料,阮洋厉声道:“你有证据?”
杨先生赶紧说:“有,心理医生的诊断和疗程都是合法的,有记录在案。当时公安系统还采过我的资料作为样本。你们一查就知道了。”
应书怀幽幽地在杨先生身后出现:“嗯,我已经通知高胖了。他快到楼下了。杨先生,如果事情真的按你说的那样,高胖很快就能得到佐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