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正在做自己事的人偶都在用眼角余光来打量深夜闯入的不速之客。
关寒时故作轻松,难得开起了玩笑:“你的手气实在是太好了,这么多套房子不选,偏偏要选这么嗯的一套。”
阮洋毫不客气地回敬一个眼刀:“一梯就两户,不是这套就是隔壁那套,二分之一的概率够大了吧。再说了,你怎么不知道隔壁那套与现在这套不是同一个主人?”
阮洋顿了顿,接着说:“而且,我们现在不应该庆幸房子的主人不在家吗?”
关寒时一想想假如他们进来的那一刻,杀人如麻,甚至都有流水线规模的王姓人偶师就在他们身后,他们真的是想哭都来不及。
阮洋倚在一面干净的墙上,思索了一下说:“今夜我在书房睡的时候,也听到了一些声音。只是跟你们听到的咚咚咚敲门声不一样。我听见的是一声一声沉闷的砰砰砰的声音,就像是有人在用力撞击着天花板。”
关寒时停在阮洋的跟前:“你是说,这砰砰砰有可能是被王姓人偶师抓来的人发出的求救信号?”
阮洋补充道:“而且后来,我还在天花板上看见了一张女人的脸,五官不是很清晰。”
关寒时:“后面呢?”
阮洋:“后面你们就闯进来了,她就消失了。”
关寒时:“”
这不能怪我是吧。关寒时心里想。
阮洋视线扫视着客厅与工作室之间,越看心里的疑问就越清晰。他问关寒时:“你看,有没有不对劲的地方?”
关寒时瞅了半天,没看出什么,疑惑地看向阮洋。
阮洋对他用手比了一个长度,又用手比了一个稍短的长度。
关寒时瞬间明白了阮洋的想法,说:“长度不对。”
跟聪明人讲话就是更高效,阮洋心想,如果此时站在自己面前的是裴盛,裴盛大概只会干瞪着眼睛说:“一个人偶更多,一个人偶更少。”
这栋楼相同位置的户型是一样的,可工作室跟客厅加起来的长度与杨先生家的长度短了一大截。开发商不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否则,楼层外表一看就看得出来了。
阮洋猜想,这套房子必然有其他地方有秘密的房间,藏着更加不可告人的勾当。
阮洋对关寒时打了一个手势:“天色不早了,我们分头找。”
关寒时和阮洋一个从左开始,一个从右开始,在墙上摸索。
阮洋小心地避开人偶,在墙上摸了半天,没有结果,又在靠近墙壁的酒柜上挨个摸酒瓶子。阮洋终于摸到了一个可以拧动的小凸起,心中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