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山庄吗?师父微笑着摸着我的头说,都不是,是一个还没出现的地方,在扬州边上坐着船就能过去的地方。
师父说的话没错,他们又回来了,在扬州午后的夕阳之中,金发的异域男子倒在了我的面前,依然我还是去扶他起来,他又是那句带我打战宝,这一幕一幕无比熟悉的情节又重现了。我心里暗自偷笑,只要你们回来就好,不管哪一次,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都不会惊讶,只要他们回来就好,但是每一次他们回去了我又会伏在师父膝下,师父坐在摇椅上摸着我的头,让我再等一会,他们又会回来的。
我不知道这样活在记忆里还能活多少次,但是师父说无论多少次都会回来,只要我假装毫不知情就可以待在他们身边,我一直相信着师父的话。是师父在扬州再来镇上捡到年幼的我,是师父让我拜入纯阳门下,可是师父却不是纯阳门人,我不知道师父的内功来自哪里,但是我知道师父的话不会有错的。师父依然坐在摇椅上静静品着茶,可是这一次师父说,他们错过了时间,不会回来了!
师父从摇椅上起来了!师父说,徒儿我帮你带他们回来。
说着,师父就拿起在案上供了多年的武器——一把我从来没在江湖上见过的武器!我的好师父,真是神机妙算料事如神,我又在扬州午后的阳光下,捡到了昏倒在扬州城里的阿易!
二
纯阳下山的路上又被大雪封住了,我偷懒躲起来窝在我的摇椅上,徒儿伏在我膝上,央着我说一个故事,上次只说了一个他师姐的故事,让小徒弟哭了一晚上,这一次我怎么也不敢说了。我想起年幼时我也是这般伏在师父膝上,师父摸着我的头给我说着故事,徒儿闹着还想听故事,我又娓娓道着一个年轻时候的故事。
那年我不过八岁,我父母被狼牙军杀害,我流浪逃到了扬州城里,一个身穿粉白衣裳的女子捡到了我,问若是不嫌弃半顿温饱便跟她走吧,年幼的我根本只知道温饱便是生命,那时开始我便在师父膝下学艺,她只教我剑法,她的内功却是来自后来的长歌门,让我拜入了纯阳门下,当我十七岁的时候,又是在扬州城里,捡到了一个金发的异域男子——
阿易他们重重复复穿越,我每一次都按照师父的话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跟在阿易身边,直到后来,师父回到了他们的世界里,徒留了我一人,我那时开始跟着他身后,他听着我的解释,我以为他会生气,但是他依旧给我身上下了一个凤凰蛊又去了挖药。为什么要把他唯一一个忘情蛊种给了阿易呢?从前我在想可能是他看到阿易随时想起秀萝实在太痛苦了吧,可他说真该把忘情蛊下给自己。我恨不得求到苗疆人手里一个忘情蛊,那样我就能忘掉了阿易吧。
看着阿易崩溃的样子,我后悔这一次我没有伪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他说阿易回来了,让我去找他,可是我转身就慢慢虚化消失,我抓住他的衣角却眼睁睁看着紫色的布料在我手心之中消失,只有他给我那个意味不明的微笑,我记得我师父回到她的世界时,也是这样的。我按照着记忆,在扬州城里找到了阿易,他又是对我说,打战宝……可我这次没办法找到叫那个渣男的毒哥了,我亲眼看着阿易精神崩溃自言自语,阿易有时候会问我,蕨菜还活着吗?我能对他说最温柔的一句话只有,当然活着。
师父对我说,不想让我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