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婚姻已到名存实亡地步。
唐穗本就有心结,更何况这结里的人一直在她眼皮底下晃,她又为了自己儿子考虑,不得不看着士乐,就怕他养在别的地方,不知不觉长大,突然跳出来抢了士礼的东西。每每看见士乐,就会回忆起他母亲,那段时光如一壶不会冷的滚水,反复浇在她心上,久而久之她性格越发尖锐敏感,于明先自然不喜她旧事重提,疑神疑鬼的,与唐穗疏远起来。
到底是谁的错,她自己有时都觉得,是在自讨苦吃。古人讲姻缘是条红线,那她的这一条早就乱成一团,要解,只能一刀剪断。
第29章 第章
快到夏天的时候,窗外已有蝉声,于明先突然回来,也不知与唐穗说了什么,两个人大吵起来,士乐隔着门板听,听见他爸说要离婚,唐穗不肯,又夹杂摔东西的声音,阿婆在中间相劝,嘟囔不停。
士乐不敢出去,他心里明白,或许在他们争吵的许多繁杂小事里,一直没被提及的自己可能才是真正的原因。他连晚饭都不想出去吃了,阿婆敲门进来,“吃饭啦,他们啊,都不在。”“去哪里了?”“吵完啊,姑爷就走了,小姐坐了一会也出门了。趁他们没回来,快点吃饭吧,否则一会又要说你了。”阿婆朝他招手,士乐就三下两下地吃完饭,又躲回去。
这次看来事态严重,士礼都回了家,但吃饭时还是没人说话,士乐更是紧张唐穗,也不敢看她,几乎食不下咽。
离婚的事胶着,士礼抿着嘴被夹在他父母间,要被压扁,士乐则早被碾成粉末,他们连着吵了好几天,总算顾不了脸面,也不知道是谁先开腔提了士乐,就在一门之隔的客厅为他的事骂起来。
士乐有时觉得自己就在他们手中,由着他们当作武器,劈来砍去,当然无人会问刀剑疼不疼。
若是士礼在场,这就必然会围着他说起来,就问他跟谁,他本就不喜欢吵闹,这两天听了这么多,头疼的很,他爸吵过就走,他妈却还要在他耳边念上许久,不外乎他姓唐,这么多年来也是唐穗一手带大,决计不能跟着他爸走了。
他躲到士乐房间来,靠着墙叹气,士乐很少见他这样,士礼向来淡淡的,这样心事露在面上很是难得。“你还好吗?哥。”,士乐安慰他,“也许吵几天,就好了。”士礼摇头,“没有结果他们不会停的,你也要打算起来。”于是士乐又想起那个梦,想起年初烟火中的追问,想起加乐来。
他或是咧嘴,或是失落,反复地低声喊他,士乐。
“或许,我自己搬出去了。”,士礼略惊诧地抬眼看他,他那无时无刻不让人觉得单纯傻气的弟弟,在门外嘈杂的吵架声中,说出这句话来。士乐却并不为那对怨偶的提及伤心,也不像是委屈失望,士礼甚至觉得他隐隐有些快乐,像将心事藏住十数年,今天终于吐出一样。
“你想好了吗?自己在外很辛苦。”,士礼坐在他床上和士乐讲话,“你才毕业,工作都没有下落。”“我有帮我们老师教人画画,虽然没有多少钱。”,因为挣地不多,他颇有点羞赧,也没告诉过家里。士礼被他这句话噎住,他是从没想过士乐会去打工赚钱。
他刚想说些什么,外头突然一阵大响,士礼连忙开门,原来是唐穗砸了一只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