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头割下来放在龙床之前硬着头皮说治不了。
这病来的十分蹊跷,一夜之间便如病入膏肓一般卧床不起,众人都暗暗揣测是不是有人暗中谋害,大家都等着文宣帝的震怒,可还剩着一口气还没死的文宣帝却没有什么动作,皇宫里平静的如一潭死水,溅不起半点波纹,让底下一帮闻风而动的官员大气不敢喘。
若文宣帝此时挺不过去,那皇位便会由太子来继承,可想到平时那个诺诺弱弱的太子,官员们便一阵头疼,更何况还有天天风流却不知深浅的杜言,虽说杜殊岁数小那么一点,但他却是正正经经的嫡出,魏家虽只剩下魏棋一个不争气的,但那些以前跟着魏将军打天下的将领,怕是只要魏皇后招招手便不断有人涌上来。
与此同时,自贺昂驹死后漠北大营无人统领,此时贺恭又不知所踪,众人虎视眈眈的觊觎着那个座位。
京城上下弥漫着一股莫名的硝烟,就连街上的小贩都躲在家里,东大街上冷清的让人心凉。
谢明庭坐在家里,桌子上放着的是顾老送来的酒,说是贺小爷走之前交代过,若是他不幸死了就将那梅树下埋的酒送到谢府,亲手交到谢明庭手里。
那壶酒他没敢打开,空气里弥漫着浓烈的酒香,谢明庭根本不用尝便知道这是贺小爷最喜爱的酒酿。
谢明庭自那日梦到过贺昂驹之后便一直都很冷静,整个人仿佛一座冰雕,什么也不能使他动容,谢幼枝在一旁看的心惊胆战,但谢明庭心里很清楚。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一直相信贺昂驹没死,即便他亲手看着他尸体下葬,但他就是觉得贺小爷没死,像他那种人死在战场上或许是最好的归宿,但贺昂驹那种人怎么会允许自己那么轻易便死了。
一切都太过于奇怪了,就像有人事先处心积虑计划好的一样。
骤然出现的黑袍骷髅,漠北王奇异的上京求和,贺昂驹远去漠北结果战死沙场,这一切都发生的似乎有些太过于顺利了,似乎冥冥之中有一条无形的线悄悄将这些穿在一起。
“谢相,谢相!”杜殊面色焦急地看着正在沉思的谢明庭,不由不顾礼仪的大喊了一句。
被唤回神来的谢明庭看着脸上满是汗的杜殊淡声问:“出了什么事!怎能急急忙忙的!”
“谢相,父皇他病了!”
谢明庭点点头,虽说他借故在家养病已经很久未上朝了,但朝堂上的事他都一清二楚。
“大哥他……大哥他今早进了父皇的宫殿至今还未出来,他派人守在那不让任何人进去,我和二哥都被拦在了外面!”杜殊脸色难看的望着谢明庭,他没想到大哥这么按捺不住性子,竟然趁父皇生病的时候干出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