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卫廖眼神血红,状若疯癫,“这是假的!是你们伪造的!一定是你们这对奸夫淫夫伪造的!我要杀了你们!”
保镖冲上来,死死拉住了已经失控的卫廖。
就在这个时候,会议室的门被敲了两下,推开:“沈总,财经周刊和新闻网的记者来了。”
沈璟冰点点头:“请他们进来吧。”
次日,各大报刊和网站的财经头条,全都是娇红和堕天使“相爱相杀”的报导,网络和社交媒体上到处都是卫廖发狂要杀人的视频和照片,据传精神已失常,被其同父异母的弟弟秘密送入了疗养院,而娇红ceo沈璟冰和堕天使新任总裁卫况则当着媒体的面握手言和,双方按照当前股价分别收购了对方所持有的股份。
娇红如日中天。
堕天使元气大伤。
但,一场绵延多年的商界恩怨终于自此落下了帷幕。
沈女士也大受打击,和白诗扬彻底断了来往,每天公司和家两点一线,无名指上的鸽血红戒指,自此之后几十年,再也没摘下来过。
五月的第三天,童臻和沈璟冰领证归来,虽然脸上淡淡的没什么表情,但已经坐在那里翻来覆去看了三个小时。
他和沈璟冰,结婚了。
从现在起,他们就是真正意义上的一家人了。
很小很小的时候,他就想要有一个家,如今,这个揣在心底三十多年的梦想,终于实现了。
三小时后,童臻终于看够了,在家里找了半天都找不到合适的地儿,走过来在沈璟冰脸上亲了一下:“结婚证放哪儿?”
“床头柜里吧,”沈璟冰伸手过来,捧着他的脸,小狗一样在他颈窝里磨蹭了半天,笑着说,“什么时候想看了,一伸手就能拿得到。”
童臻:“……”
他拉开床头柜门,一眼就看到了那份股权转让协议,愣了一下:“忘了问你了,你什么时候转给我的股权。我怎么不记得了?”
沈璟冰大狼狗一样跟在他身后,忸怩道:“我趁你不在偷偷拿了你的身份证,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来着。可你一直没发现,再后来就……”说完还“幽怨”地看了他一眼,从身后搂住了他的腰。
童臻:“……”
原来偷户口本转赠房产那次,并不是沈璟冰第一次作案。
童臻忍不住叹了口气,心想老公怎么这么可爱,又可爱又傻逼!
他在沈璟冰怀里艰难转了个身,伸手揉了揉沈璟冰的大脑袋:“说吧,你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沈璟冰不好意思地抬了抬下巴,一脸羞涩地小声道:“都在里面了。”
床头柜里的东西并不多。
一册只写了寥寥十几页的日记本。
第一页——x年x月x日,我想铭铭了。
第二页——x年x月x日,我想铭铭想哭了。
第三页——x年x月x日,我做梦梦见铭铭了。
……
八年的时间跨度,反反复复、来来回回的一句话,童臻却看得有点儿眼热。感情到深处,千言万语,也就只剩下这一句——想你了。
他翻到某一页的时候,一张黄色的书签模样的卡片从本子里滑落。童臻捡起来才发现,那是一张明黄色的银杏叶,页面上用红笔画了一颗心,里面写了一个龙飞凤舞的“沈”字。
正是两年前他们去游乐园那一天,他随手捡了,又随手涂鸦的那一张。
他以为早就丢了,没想到被沈璟冰捡到,细心收藏在了本子里。
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眼底却有水汽弥漫。
童臻将银杏叶重新夹回日记本里,放回原处,这时,他的目光被收在角落里的一个方形的小盒子吸引了。
他将小盒子拿出来:“这是什么?”
沈璟冰目光温柔得像是能滴出水来,又像是带着隐隐的雀跃和兴奋,他把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从身后握住他的手:“一——二——三!”
咔哒!
盒盖打开,黑丝绒的面料上,一枚戒指静静地躺在里面。
戒面上镶嵌着一颗红宝石,纯净的深红色中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蓝,像是最滚烫的鲜血,又像是最炽烈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