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信任的可能。
所以童臻在遭遇无法承受的事情的时候,在因为心理创伤而产生亲密恐惧和接触障碍的时候,头一个想到的不是向他求助,而是彻底地消失在他的生命里。
沈璟冰心疼得什么似的,挪过去,伸手紧紧地抱住童臻。
“没事,”童臻伸手拍拍他的背,“都过去了。”
“嗯,都过去了。”
沈璟冰的声音闷闷的,片刻后,童臻感觉自己肩窝里一烫。
大狼狗这是……又双叒叕哭了?
沈璟冰黏黏糊糊了半下午,晚上八点饿得前心贴后背了,才黏黏糊糊地拉着童臻一起去厨房做饭,吃顿饭都要你一口我一口,洗碗都要一人站半边水池,溅一身水还嘿嘿笑,完全不记得他曾经是个洁癖龟毛到和人握个手都要洗八遍的人。
要不是顾及到童臻的ptsd,恐怕连洗澡都要黏糊在一起。
沈璟冰先洗好了,裹着睡袍乖乖在床上等童臻,童臻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就穿了件t恤,底下是贴身平角内裤。
他一个不小心就看到了不能描述的部位,不能描述的一大团。
“哎,”沈璟冰下意识吞了口唾沫,红着脸,羞涩又兴奋地说,“你也蛮大的嘛。”
童臻嘴角抽动了一下,没说话。
“那个,我……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说!”
“我说了你别打我。”
“再废话我现在就打你!”
“那我就问了,”沈璟冰趴在床上,把枕头垫在下巴下面,睁着一双求知欲旺盛的帅气的大眼睛,羞涩又欠揍地说,“我看你穿女式内衣的时候下面那么平……怎么藏鸡鸡和蛋蛋的啊?是穿了卫生护垫吗?”
“我之前给你买的那一箱卫生巾,你都用了吗?”
童臻:“……滚!”
☆、脱衣舞
从那天起,沈璟冰突然变得非常粘人。
每天早安吻晚安吻,做饭撒娇、吃饭撒娇、洗碗撒娇,上趟厕所都要像个跟屁虫一样跟过去。要是两个人都有事,每天不知道发多少微信,两个小时没见面都要打电话过去,可等电话通了,却只是说:“铭铭我想你了。想听听你的声音。”
有一天童臻的手机没电,沈璟冰大中午就跑到学校来,急慌慌找了半座楼,见了他话都没说,就一把将他紧紧抱住。
童臻感觉到他擂鼓一样的心跳,以为出了什么事:“别慌,怎么了?”
“我打不通你的电话,害怕……就过来看看。”
“课表都在你手机里了,一天的课,怕什么?”
“怕……”沈璟冰蓦然失笑,胸腔里闷闷震动了一声,“说起来你可能不信,这些日子,我总感觉自己在做一场漫长的美梦。害怕一个不小心,梦就醒了,电话打不通,微信发不出去,我们仍旧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童臻:“……”
其实他有时候也会觉得,现在的日子美好到不真实。
但也许是因为他一直是主动撤退的那一方,倒是从没有过沈璟冰这种被抛弃的恐惧:“对……”
他一句话没说出口,沈璟冰就伸手堵住了他的唇:“嘘——永远不要对我说那三个字。”
“只要你好好儿的,只要我们一直在一起。你做什么都是对的,不需要对我说对不起,”沈璟冰眨了眨眼睛,在楼道里小声撒娇,“我想听你对我说‘我爱你’。”
童臻:“……别肉麻!”
“那你听我说,好不好?”沈璟冰搂着他的腰,一声一声低声道,“铭铭,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好了,”童臻忍无可忍堵住了他唇,隔着手背在他唇上贴了一下,“我也爱你。”
他实在挨不住这个粘人精,只能把他拉到办公室,毕竟这里中午没别人,还有监控死角。
沈璟冰像个大型玩偶一样,腻在他身上死活不肯撒手,一会儿一句——
“铭铭,我可以吻你的额头吗?”
“铭铭,我可以吻你的唇角吗?”
“铭铭,我可以吻你的锁骨吗?”
……
从坦承一切那天开始,他们一直在做亲密接触练习。
从手腕、额头、鼻尖、耳朵、嘴角一直亲到锁骨,除了偶尔会眩晕一下吐一下,大多数时候都适应性良好。
但到了深度亲吻这一关,却无论如何过不去了。
童臻虽然表现得一点儿也不在意,但心里是有点儿焦虑的。
但沈璟冰却很有耐心,哪怕是过家家一样的亲亲游戏,他也能不厌其烦地玩了一遍又一遍。
童臻觉得他小狗舔脸一样的亲吻方式实在是磨叽得难受,索性直接压下对方的脑袋,粗暴顶开沈璟冰的牙齿,在他嘴里一通狂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