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过来,眼睛瞬间就亮了:“爸,您答应了?”
“别瞎喊!谁是你爸!问你话呢!”
“我……”沈璟冰看了童臻一眼,“我鼻子很好。”
秦严:“……”
“铭铭身上的味道很独特,只要……离得近了,我不可能弄错的。”
秦严:“你属狗的吗?”
沈璟冰:“……”
“软,让厨房抓紧备饭!”秦严说,“让他们吃完赶紧滚!”
他的好白菜到底还是被猪……哦不,被狗给拱了。
秦严自然没什么好脸色,一顿饭吃得要多尴尬有多尴尬,饭后童软借口和人约好了逛街,先溜了,童臻拿了带来的猫粮狗粮去院子里喂哈士奇和狸花猫,客厅里只剩下秦严和沈璟冰两个人。
大写的尴尬。
“那个谁,”秦严率先打破沉默,粗声道,“我儿子,就那个啥……你多担待着点儿。让他受了委屈,我饶不了你,听到没有?”
“听到了,”沈璟冰连忙点头,过了片刻又问,“哪个啥?”
“就那个创伤后应激障碍!”秦严瞪了他一眼,“他不舒服的时候你别强迫,听到没有?”
“创……创伤后应激障碍?”
“你不知道?”
“我……”
“滚!”秦严从沙发上拎起一只抱枕,劈头盖脸就丢了过去,“你给我滚!我们秦家没有你这种女婿……儿媳!滚!!!”
童臻被和沈璟冰打包丢出家门的时候,还没搞清楚状况,都快走到院门口了,还能听到屋子里传来老头子的吼声:“丑话说在前面,以后受了委屈,别来找你爹哭……姓沈的,你也给我记好了,要是我知道你对我儿子不好,我让你们沈家吃不了兜着走!”
“……”童臻叹了口气,看向沈璟冰,“出什么事儿了?”
“铭铭。”
“嗯?”
沈璟冰似乎想去抱他,动了动胳膊还是放下了,局促到手指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我……对不起。”
“有话直说,吞吞吐吐像什么样子?”
“铭铭,”沈璟冰小心翼翼地拉起他一只手,捧在掌心里,他眼底微红,眼角也沮丧地耷拉下来,轻声道,“我太粗心了,我不知道你有……我每次碰到你你反应都那么大,我早该看出来的。是我太粗心了。”
☆、粘人精
童臻本来想掂量个好机会,买两大包纸巾备着,豁出去陪他哭唧唧黏糊糊一晚上来着,没想到沈璟冰就这么知道了,搁大门口就和他腻歪起来了,简直让他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叹了口气,胡乱抹了抹沈璟冰还没淌出来的眼泪,伸手抱了抱他:“不是你的错。是我……不想拖累你,故意瞒着你的。行了啊,大庭广众的,注意点儿影响。想哭回家哭,听到没有?”
他一边说,一边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
别墅里还隐隐约约传来老头子的叱骂和哈士奇伴奏一样的狼嚎,猫咪敏捷地蹿上窗台,拨动了悬挂在窗外的旧风铃,突然发现那风铃上悬挂着的心形木片上都刻着字,他视力很好,看得很清晰,每块木片上都刻着——q≈t。
是秦和童吗?
他一直以为老头子在前妻出事之前从来没想起过他,其实不是。
他一直以为老头子只把他当做一个继承了他秦家dna、传宗接代的工具,其实不是。
他一直以为老头子是为了绑住他才接母亲进门,其实也不是。
不管什么原因,秦严在家中有妻有子的时候,在外面搞出人命,都是他的不对,假如没有那场意外,他妈这辈子也不可能和他爸修正成果,这也是事实。但……真的不能原谅吗?
似乎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