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亲儿子喊我父亲,再看着他所谓亲人一个个离开,连收尸的都没有。
季薄言:这么一想,我的家庭真的算很和睦了。
柳遇安:幸福的家庭有相似的幸福,不幸的家庭有各自的不幸。
季薄言:我突然为我儿子捏一把汗了,你不会家暴他吧?冷暴力也算家暴之一啊!
柳遇安:你觉得我是这种人吗?
季薄言:……你这种人什么干不出来!
柳遇安:不碰我底线的我还是不会干的好吧。
季薄言:你要不现在直接身上挂个牌子,上面写好哪些是你底线,预防踩雷。
柳遇安:那太没意思了,你不觉得扮猪吃老虎很有意思吗?我给他们点脸他们就上头以为能踩着我了,到时候一个个排队收拾起来,不要太开心。
季薄言跟他谈不下去了,起身借口回去写方案,柳遇安一个人坐在阳台上,晒着冬日的暖阳,舒服地眯着眼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做。
裴久写着单子突然背后一凉,打了个哆嗦:他妈的怎么突然冷起来了!谁开的窗户!
他起身把窗户关上了,又坐回去开始填数据。
柳遇安发了一张党群的风景给他:这时候团建好像最舒服。
裴久沉默了一分钟:……我要举报纪委工作人员以权谋私!
柳遇安:我今天在监督好吗?我的廉政文化馆要开馆了,要不来看看?
裴久:不了不了,以后我都不会去的!
柳遇安发了个笑脸的表情包:你就这么抵触我吗?我好像也没对你做什么吧。
裴久:隔了这么远,你已经给我很重的精神施压了!还说没有对我做什么!
柳遇安:你给自己的暗示能力太强了,我明明是很无辜的。
裴久直接又把电话挂了。
办公室里其他领导都出去开会,只有裴久一个小科员驻守阵地。
他有时候也会恍惚,柳遇安阴魂不散的,感觉早就认识他。
越想越不对劲,他给季薄言打了电话。
季薄言:咋了。
裴久:他今天在你那?
季薄言:对,聊了一下,怎么了。
裴久:我怀疑……
季薄言:怀疑什么?他是人贩子割你器官?
裴久:那也不至于吧,我总觉得他好像很早就认识我的。之前没感觉,现在要年底了这种感觉特别强烈。
季薄言:你知道他是b大的吗?
裴久:知道,第一次跟他见面就说了。
季薄言:你们q大的法学跟b大的不相上下,知道的吧?
裴久:但是他读完博我才大一吧,之前也都不认识。
季薄言把玩着笔:我记得你之前简历上写过你参加过辩论赛,得了最佳辩手来着?
裴久面无表情:所以你的意思是……他之前真的认识我?
季薄言:我什么都没说也没猜,你们俩的事情自己说清楚。不过我感觉,他可能不是玩玩的。
裴久:怎么说?
季薄言:他都打算买房常驻了,还问我哪个政策比较能钻空子,内部价格有没有。我觉得你们还是好好谈谈吧。
裴久挂了电话后心如死灰,让他直面柳遇安还是挺害怕,曲线救国吧。
裴久:喂,阿一吗?
陈一刚睡醒迷迷糊糊的:哥?怎么了?
裴久:晚上有空吗?吃个饭。
陈一:要喊季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