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发烫:怎么说?
季薄言:我以为我老了大概就是等着投资养老院的。
陈一:……那也太消极了吧!
季薄言:不早啦晚上冷,你赶紧回去,不然感冒了。
陈一点点头:那你慢慢开,回去也早点睡,别熬夜了。
季薄言嗯了一声:你回去吧。
陈一关了车门,又冲他挥了挥手,看着季薄言开走以后转头想回小区,发现欧鑫站在那,表情有些哀怨。
欧鑫:你们这是成了?
陈一想也没想就点头了:嗯,上个礼拜就成了。
欧鑫:你爸妈没说什么?
陈一:有什么好说的,他哪方面都比我强,赚得比我多长得也比我好,能跟他过日子,我爸妈都觉得烧高香了。
欧鑫心碎一地:你就不怕他以后出轨吗?说不准想要孩子呢?
陈一:今晚都说清楚了,他不打算要孩子的,我们家也不指望我传宗接代。
欧鑫有点崩溃,强忍着难过跟陈一挥手告别,回去就给柳遇安打电话说自己想去村里蹲着了。
柳遇安刚写完改造方案,看欧鑫这样明白地也差不多了,说了声知道了,挂了电话就打给裴久。
裴久:怎么了柳组长,大晚上能不能别打扰人工作啊。
柳遇安:你弟那事,知道了?
裴久压着理智:对,他们今晚还一家子吃饭,您有什么意见?
柳遇安:你爸妈缺啥?要我提点去吗?
裴久:都快一年了你还不死心!你他妈的疯了吗?
柳遇安:这不体现我百折不挠的精神吗?我很认真的。
裴久沉默了一会:你到底在想什么?
柳遇安站起来走到窗外,远眺灯红酒绿:可能你早忘了,不过,我很有幸能够看到了一个曾经对未来无限展望的你。
裴久仰起头看了看天花板。
办公室里除了他没有别人,他很想发泄出来。
柳遇安来了没多久就堵他,各种花式表白,区里领导也找过他问是什么情况,他只能说自己不知道。
明明只是初见,硬是在他嘴里恍若三世再遇。
裴久从抽屉里摸出了烟,趴到办公室阳台上。手机攥着电话,还在通话中。
他推开窗,点了烟,用力抽了两口吐出烟圈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声音恢复平常:我看你他妈的是真疯了。
柳遇安笑笑:冷静了?
裴久:如果可以,我真想杀了你然后开你脑袋看看,到底哪里出了差错。
柳遇安:你当然不记得了。
裴久:柳大组长,我就是个小科员,不值得你惦记。
柳遇安抓了下自己的桌子:我很认真的。
裴久笑笑:你现在未来无限,要什么男人女人没有的,何必盯着我。
柳遇安:投怀送抱不值钱啊。
裴久:要是那天我不去接你,是不是你就祸害别人去了。
柳遇安:你觉得可能吗?我还是会见到你。
裴久:你能不能别拿自己前途赌了?你他妈的有退路吗?过两年你就得回省里,这节骨眼上你他妈的能不能别搞点事情出来……
柳遇安低低地又笑了:你在关心我吗?
裴久被噎得直接挂了电话,用力把烟抽完,嘟囔着骂了一句:谁他妈的爱关心你。
裴久现在都还记得当时去接柳遇安的样子。他是区组织部新来的,按理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