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搞文学的。
陈一憋屈:其实我第一专业填的是历史学,然后分数不够,最后我是被调配的。
季薄言:这样吗?那真不容易啊。
陈一:那你印象最深的一句话是什么?
季薄言思考了一下说等会再告诉他,然后两个人又漫无目的地瞎逛,见识了花团锦簇流光溢彩的蓝釉描金粉彩瓶,也被古朴通透的玉器所惊艳,穿过长长的走廊是时光的洗礼。
时间很快,要出大门了,门口有便利贴跟明信片,还有圆珠笔。
季薄言挑了一张青瓷的,翻过来写了一句。
are allthe gutter, but are lookgthe stars
他写了一手好看的花体字,陈一看不太懂,仰着头问他。
他笑笑:这句翻译很多,通常是这么说的,我们都在阴沟里,但仍有人仰望星空。
陈一歪着头:有点耳熟,是不是王尔德的?
季薄言:嗯,不过我一般这么翻译。
他又在下面写了中文的:我们都是行走在坎坷中的人,但我们之中有人抬头看星星。
他拿边上的邮戳盖了,递给陈一。
陈一:感觉意境不一样啊!你很喜欢这句吗?
季薄言:嗯,我硕士研究王尔德唯美主义。
两人又去买了点文化衍生品,季薄言看看表说差不多回去吧,也快饭点了。
陈一手里攥着那几张明信片,点着头说好,脑海里掠过了其他信息。
下午的会议果然季薄言第一个,陈一往自己太阳穴跟人中这抹了厚厚的清凉油,坚决不能睡!
季薄言上去推了推眼镜,拉开了下午会议的序幕,他分享的是内容社会力量下的城市党建工作,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里,陈一被感动了三四次,差点想摸出纸巾擦眼泪。
等季薄言下来后就看着陈一两眼含泪十分无语:你有这么况?我记得我上次给你的资料是让陈一挂在团体奖项里的。
戴局:陈一那孩子资料写得挺好的啊,我感觉把他放在团体奖里有点可惜,又送了一份给个人奖项的,好像我们区团体奖没弄到,反而让他个人弄到了。
季薄言深呼吸了几下:真的?你没跟我开玩笑?
戴局:这有什么好开玩笑的,他不是挺积极地将党课内容推广到社区里吗?
季薄言:这不一样,党课内容是组织部规定的,我没把他放在文化系统里。他资料写的也是整理书房什么,怎么就成文化系统突出贡献了。
戴局:那你就当因祸得福吧,这东西现在在公示,只要你不提等奖项下来了,基本就稳了。
季薄言:我知道了。
季薄言关掉他跟戴局的微信对话框,坐在床上幽幽地看陈一。
陈一背对着他,突然感觉有一道目光在凝视,颤颤巍巍地回过头,就看着季薄言一脸严肃。
陈一